如果不做那个梦的话,可能一切都还好。
梦里的他们从一而终地沉默,运用无声的默契进行接下来的一切事情,在家中散开刚洗干净用吹风机烘干的刘海的青柳冬弥为自己开了门,而自己原本只是想给他送作业过去而已。青柳冬弥戴了副银框防辐射蓝光镜,轻轻关上家门之后再牵着自己的手一起进了卧室。
他先是留给自己一个圆圆的、小灯泡形状的后脑勺,然后将自己牵到沙发面前,往下坐好之后再伸出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东云彰人记得自己当时在梦里问,现在就要吗?
青柳冬弥用上门牙咬着下唇在上其上磨了几下,淡粉的双唇不一会儿就被染成了殷红色。他微微仰头隔着一对透明镜片望向自己,以这个在玩色情游戏一般的、在看大尺度全裸出镜的床戏一般的淫猥角度。
东云彰人伸出手去想要继续牵住他,而青柳冬弥常常乖乖地从善如流,他很少拒绝自己,在直接的身体接触这件事上面。将半勃的、微微弯曲向下垂泛起红色的性器顶入青柳冬弥口腔之前,东云彰人做了一件只有在他戴眼镜的时候才能办到的事。青柳冬弥白皙的面容也因为即将到来的性事开始蒸腾升温,圈起嘴唇将舌尖顶出来刚准备吃的时候,东云彰人却将性器慢慢凑到自己脸颊边沿拍打了几下,然后用硬挺充血的头部顶开自己的眼镜鼻托、将眼镜从鼻梁上松开来,再在透明度较高的灰色双眸周围蹭了一圈。
要是能射在他的镜片上、让白浊慢慢往下滑弄脏他的脸,那这部限制级作品就完美了。
口交开始之后东云彰人爽到没忍住抓着他的耳朵和头发在他嘴里抽插了一阵,被施虐的人却完美地适应下这一切,再将手又送出去反扣住东云彰人的,两个人一面十指紧扣一面进行着特殊的交合。
插入式性爱开始的时候东云彰人还奇怪为什么他还不将眼镜摘下来,自己将他按倒在黑色皮面沙发上,将他的制服裤和鞋子都褪去扔在了一边的地板上,他的下半身除了一双白色袜子还在之外只剩一条灰色内裤堪堪挂在小腿肚,青柳冬弥还将腿抬起来勾住自己的腰身磨蹭了几下。东云彰人将他的领带扯开、把衬衫纽扣一颗颗解离,将阴茎推入甬道完全插进最里面之后再俯下身去亲吻他的下腹、乳头和锁骨,听着他不加掩饰的细碎呻吟动了起来:
“啊……”
东云彰人在梦中像以前无数次肖想的那般让他穿着破烂的上衣、下半身却被直接扒光地被自己肏干,东云彰人双手并拢他的大腿让他整个人像玩具娃娃那样折叠成两半,叫床声也因此变得更闷更无助。皮肉互相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响,东云彰人双臀上的肌肉和腰腹止不住地摆动,把青柳冬弥的双腿扛起来放在肩膀上的时候沙发已经被他俩干得移位。东云彰人被他用手捧着脸再亲了几口,将一只脚抬起来搭在沙发上方便使力、忙着享受初夜的男孩根本听不见身下恋人的说话,青柳冬弥平淡柔和的脸孔反常地崩溃迷乱,他红着脸朝自己哭朝自己吐舌头,最后再轻轻翻着白眼把自己夹到直接内射进去。
再睁眼的时候他察觉到自己的床单和被套湿了一片。
东云彰人用手扶额,将手机从床头柜上捞过来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半夜四点。打开台灯之后他只好起身收拾梦遗之后一塌糊涂的被褥。
他们也聊过这方面的话题,青柳冬弥当时坐在自己对面愣了一下,然后说:如果你想做的话,我随时都可以的。
东云彰人不记得自己那时是什么反应了,光是看见他坚定又温柔的双眼自己就已经受不了了,还能想别的什么事吗。分开的时候在想你,面对面的时候在想你,睡觉做梦的时候都在抓着你的头发和脖子把你操得直哭。
青柳冬弥也不知道明明只是送个作业而已为什么一定要上他家的单元楼,上楼就算了还非得进门,总之只要任何事情跟东云彰人扯上关系好像就没有平淡普通安定的结局,他身上有一种太阳一般的力量。青柳冬弥和他勾着手指互相摩擦对方的手背,依偎在一起跳着华尔兹转进客厅,东云彰人一面关掉主灯一面用气音说:“今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青柳冬弥在东云家的客厅里笑出声来,很轻很浅:“嗯,我知道,不然你不敢的吧。”
“……”东云彰人在昏暗的室内朝他皱了皱眉,嘟着嘴唇把灯光调试到最暧昧最旖旎的亮度,感觉缺了玫瑰火烛与花瓣澡,但好像也不太重要了。橙发男孩用手将他推到餐桌前,两个人靠在一边紧紧拥抱着彼此交换唾水和吐息,青柳冬弥在接吻这件事上比较笨拙,每次都是东云彰人将舌头伸进去一圈一圈地翻搅、吸吮舔吻,他再在气氛烘托到极致的时候推波助澜一把:在东云彰人的舌头上咬一口。
两个人帮彼此脱去衣服,东云彰人耐心地弯下腰去解开他的衬衣纽扣,再把他的皮带金属扣松开,青柳冬弥用手摸了摸他毛刺刺的、硬硬的短发:“你好温柔。”
东云彰人的手抖了一下。青柳冬弥继续摸摸:“彰人对人真的很好呢。”
东云彰人闻言索性将他的皮带整根抽了出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再恶作剧地直接用双手把他往后推。青柳冬弥睁大眼睛往后仰去,冰凉凉的餐桌桌面上却又提前垫好了一只温暖的手掌,东云彰人垫住他的后脑勺再欺身压上去亲吻他,像在梦里预演排练过的内容一样,把他扒到只剩一双白袜、松垮垮的衬衫和领带,还有挂在小腿肚上的灰色内裤。
东云彰人和他一齐操着颤抖的喘息反复亲吻彼此,他用手扶住彻底勃起的阳具凑到蜜口处就着湿漉拍打了几下,然后说:
“……对谁都很好……?大概吧……”
刚破开入口试图交叠在一起的时候青柳冬弥疼得隔着一层外套狠狠咬了东云彰人一口,东云彰人把外套和衬衫都脱掉扔在了地板上,后背和脖颈上一层一层地爆出汗水。他扶住阴茎根部继续将自己往里推送,另一只手探进青柳冬弥嘴里翻弄把玩他的舌头:
“但我只会对你做这种事,冬——弥。”
这小子刻意把搭档的名字吐出口中的速度放到最慢,每个音节末尾都拖长音,这样青柳冬弥只好又全身发着抖泌出不少蜜液提供润滑,东云彰人这下总算如愿以偿地插到了最里面。
他们在很多场合都擦枪走火过,正因如此东云彰人才会这么熟练,之前他们最多也就做到扩张小穴那一步,青柳冬弥起初被他用三根手指顶开的时候忍痛忍到脸又白了几个度,东云彰人只好分批次地循序渐进,今天接吻,明天口交,后天再用手帮你爽。
“……你喜欢我戴眼镜吗?”
性爱慢慢起步之后青柳冬弥躺在桌面上这样问他,分开双腿之后再曲起来,容纳东云彰人在自己腿间冲撞,“我每次戴着眼镜写作业或者教你做题的时候你都会脸红。”
有这么明显吗……?东云彰人被温软湿热的内里裹紧到不停地低吼,听他这么说之后连腰都软了一半:“……啊?”
“你是不是背着我干坏事了……?”
青柳冬弥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用体温偏低的掌心安抚他,“总算达到目标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这样下去可不行。东云彰人咬着牙根抱着他的腰将他直接翻了个面,性器也跟着在穴洞之内转了一圈,刺激到青柳冬弥只好咬住自己的红蓝领带以狗爬的姿势趴倒在他身下呜咽,汗水和眼泪一起刷刷地往下流淌。
东云彰人自后用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后提,以一个更好用力的体位完全退出他的体内再直接破开肉壁顶进最里面,不一会自己的三角区和大腿便被外流的体液沾湿,桌面上也像打翻了一杯水那样往下滴水。
“虽然我不想对你说谎……但是你真的要听实话吗?”
东云彰人抓着他的腰从后面越来越快地顶操,青柳冬弥在性上较为冷感,即便是自渎手淫也是几月一次,可跟东云彰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之后自己却也夹着枕头和被子试过几轮,但还是他亲自脱掉衣服插进来最爽……明明以前从没做过的时候都不会这么觉得,可他只是在抽拔的间隙从自己身体里离开了那么几秒钟而已,自己都觉得空虚得快要哭出来了。
“要……要听……”青柳冬弥歪过头、眼中噙着泪望向他,留给他四分之三张凌乱又可爱的侧脸,“你说过不会隐瞒我的……”
东云彰人把他的领带从脖子上解下来再反绑住他的双腕,再将它当成马绳那般抓住,继续用这个完全钳制住他的姿势操他,在穴道之内换个角度往青柳冬弥小腹那边顶、刺激他的G点:
“……有一天晚上你在路灯下面亲了我一口……还记得吗?你还摸了一下我的大腿,那时候我就硬了……”
“对不起……可能会吓到你,可昨晚我也梦到你了……”
青柳冬弥却完全不介意这个,他跪趴在桌面上,小腿轻轻往后抬起再放下,内裤也跟着起起落落,落进东云彰人的眼底:“唔……在梦里……我们做了吗?”
这一次东云彰人没有再老实作答,他们重复着新学到的技巧与动作,直到青柳冬弥被干到用后面第一次高潮……他的双眸慢慢蒙了层雾面,抬起来的腰已经被东云彰人操到发酸发麻:
“……我想去……床上……”
东云彰人也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抛洒在他体内,初潮的两人常常毫无预警地到得很快,青柳冬弥被他撤出的时候又抖着双腿呜呜了一声,仅仅这样而已,东云彰人却发现自己又硬了。
奶油派慢慢地由裂隙漫出白色浓浊,青柳冬弥用手撑着桌面爬起来朝他伸出双臂,东云彰人抱着他的腰将他打横揽进怀里,两个人慢慢往卧室移动。那晚确实无人造访东云家,所以他们在床上面对面地做了两次之后又爬起来探索其他地点和play。青柳冬弥被他按在窗玻璃上后入,他只好抓着窗帘将腿盘住他的腰身,被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往阴茎上砸……东云彰人的腹肌拍打在他的臀尖上,高频而大力的撞击让他们的身上泛起红色的斑块。
那晚是怎么结束的他俩都没有明晰的印象了,只知道好不容易睡醒之后卧室地板上满是他俩的衣物和床单枕头,床上除了一条最后拿来蔽体的被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东云彰人迷迷糊糊之间又被青柳冬弥掀开身上的睡裤,自己眼睁睁看着他趴在自己腰间歪着头用手捧住慢慢翘起来变得硬挺的阳物亲吻了几下,再一面盯着自己笑一面伸出舌头顺着柱身舔了一圈,直到彻底润湿,他再整根含住吞下,欲图让自己将今晨的第一发射出来。
我昨晚射了几次来着……东云彰人动了动嘴唇,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把这句话讲出口,而青柳冬弥听见了他的呢喃,嘴里被塞满了也要含混不清地回答他:
“三、次……唔……”
“你不要勉强啦……”东云彰人彻底醒了过来,这次不是梦,或者说清醒的梦境与逼真的幻象融为了一体,他们一直呆在一起,做了最亲密的事,而事后清晨他醒得比自己早,好像也意犹未尽,
“吃不下去就吐出来吧。”
青柳冬弥摇了摇头,又将他吃得更深了些,最后又赶在东云彰人剧烈勃动颤抖着即将射出来的前一秒将自己的嘴巴松开,嘴唇舌头和龟头之间黏连着一片白色的精液。他好像只是出于礼貌才松开,又好像是故意的……东云彰人看了看恋人沉静的笑颜,青柳冬弥每次这样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盯着自己笑,自己都会有些不知所措。你到底想干嘛啊,或者说,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呢?
东云彰人恢复意识和力气之后用手扶住他的腰将他按了下去,让他直接用两腿之间、尾椎最下方那口紧实滚烫的秘境吃下自己的东西。青柳冬弥跟他又一次十指相扣,将今天的第一炮顺利就着炮架炮台送出去之后他又动了动腿翻身将青柳冬弥按在了床上。
青柳冬弥的刘海被他用手指抚开,他低头在对方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再用手掬住他的胸、用舌头舔了一下:“……那我要开始吃早餐咯?”
青柳冬弥好像对他刻意装凶的模样已经免疫了,蓝发灰色眼睛的漂亮男孩在他身下绞着手指笑,东云彰人又被他弄得脸红,最后只好咬着他的嘴唇继续做了起来。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