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在街上走着满身臭汗紧赶慢赶要去上班的普通人类,世界上还有许多不可说考据无能讲不清道不明的生物,在你身后安静咀嚼汉堡肉的未必就是货真价实的高中生,公交上在你左手边戴着AirPods翻阅口袋书记单词的也可能是恶魔。伏黑惠从小便看不懂一些家族成员之间的倾轧构陷、翻覆重组,他也没什么兴趣,儿时作业上“想对爸爸说些什么?想对妈妈说些什么?”那两栏,他一栏填上“无话可说”,另一栏填上“更无话可说”。
但他绝非毫无情爱之人,哪怕他不算一个完整的人——伏黑甚尔在他五岁那年好不容易凑齐一家三口的温馨晚饭时间里未能控制住真身,直接在亲儿子面前变幻出兽耳和巨大的黑色爪子,伏黑惠往后仰,将自己专门拿来写功课用的凳子往后拉,蓝色塑料拖鞋在瓷砖地上搓了几下。绿眸男孩缓缓眨眼,轻轻吐出一口气:“什么啊,我昨天洗澡的时候也变成这样了。还以为回不去了,一淋冰水就又变回来了。”
他真切地感到不安和恐慌也在这个时候,这样是不是不正常——他想着。人花一辈子来维持“正常”这一标准,但我们好像又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做到正常。那么,这样的我们在别人眼里又是否正常?
他爸常说他早熟,他当时还不知道“早熟”一词怎么写,再略微长大一些学会之后才明白自己老爹什么意思。但孩童的直觉确实很敏锐,他十六岁这年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钉崎野蔷薇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正常?她是个会打抱不平、满怀勇气的女孩,她暴打自己一顿再反剪过自己的双手将自己按在桌上大吼要把自己送去见差人,自己都不会觉得奇怪。
如果可以,他不想参与任何需要他去周旋去听老人家们潜台词的家族事务,别人过得好不好他没兴趣,只要他们别来打自己主意就好。他从六岁到十六岁都这么想,这十年里他绝不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秘密,就连天天跟在自己后面对自己感到好奇的同伴,他都尽量保持好距离。
钉崎野蔷薇是唯一一个发现自己秘密的人。伏黑惠在十年时间里都隐瞒得非常好,像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天花板放空一会儿再准备起床、上完厕所出来要挤压两下鸭嘴用泡沫洗手液洗半分钟手再用清水冲干净一样稀松平常,不在人前展示特殊能力、月圆之夜打死都不出门等等习惯早已融入自己的生活,几乎同吃饭睡觉一样变成本能。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多看她那一眼的话——这句话后面应该接一串更冷漠无情的假设情景,比如“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了”,但伏黑惠放弃了这个本就毫无意义的假设。钉崎野蔷薇是因,也是果,她对自己来说完全不是损失之后残余的烂摊子,或者说,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多看她那一眼的话,那才是损失。
钉崎野蔷薇确实是比较扎眼的女孩子,脸蛋能力考试分数都不赖,性格外向元气,开心愤怒得意臭美的小表情都无比鲜活。伏黑惠起初对她的认知只有“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生”而已,直到钉崎野蔷薇被同班另几个拉帮结派的姐妹团体排挤欺负,画脏了她的新运动服外套、在她桌子上撒胡椒粉、编造各种她和其他男生的桃色故事……伏黑惠懒得管别人的事,但不代表他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
恶魔的六感非常灵敏,任何会被普通人轻易放过的小细节,伏黑惠可以清楚地记下,历久弥新。
钉崎野蔷薇在跟别的同学聊天时说到过,自己是从乡下来东京念书的,生活费由奶奶给,也说过自己对味道冲鼻的调味料过敏,吸一口脸颊会肿一整天。
校园霸凌的事伏黑惠也不是没见过,他初中的时候还亲历过,亲手揍完几十个人之后还坐在横七竖八半死不活的身体堆上发呆。
让他出手相助、也直接导致他俩搞在一起的契机是,一个碎嘴的女孩子传出的谣言:
“钉崎和伏黑已经做过了啊,我亲眼看见他俩去便利店买了套。”
即便当时班上人声鼎沸,她与伏黑惠几乎处在长方形对角线般的两端,伏黑惠还是把她的胡言乱语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他的眼眸在平日里就是清透却也没什么闪耀光泽的绿,这种时候则会闪出妖冶邪性的光芒,像纪录片中的眼镜王蛇,或者,豺狼。
伏黑惠把手里那本被自己翻到页角有些卷边的英语单词书反扣在桌面上,拽过埋头在座位上用魔术笔涂抹运动服试图补救一番继续穿着去上课的野蔷薇的胳膊,女孩被他突如其来的暴行弄懵了,在钉崎野蔷薇的印象里,伏黑惠从不是这种人。
但他是哪种人呢?自己也说不出来。
伏黑惠拽着她,几乎是把她拎着走到好事者身边的,钉崎野蔷薇的脑袋被他用掌心托住,男孩黑着脸问道:
“便利店?哪个便利店?钉崎,你最近几天去过便利店吗?”
钉崎野蔷薇摇了摇头。她眼角带着泪,但嘴唇抿得死死的,她决不允许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出来。
伏黑惠用全班都能听到的音量说:“如果你说不出我们两个一起进了哪家便利店买套,是哪一天、具体是什么时候,那大家包括我就都默认是你自己进去买了。”
小团体目瞪口呆。
钉崎野蔷薇还没缓过来,只能说:“伏黑,算了。”
伏黑惠冲抹了厚厚素颜霜来上学、现在满脸惨白到说不清到底是吓的还是过度矫饰的霸凌者说道:
“别再被我听见第二次。”
那天下午放学之后钉崎野蔷薇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谈心,伏黑惠在她过去之前提醒她道,如果班主任想要息事宁人,你就把运动服托付给他,让他帮你洗干净。
钉崎野蔷薇明明十分气愤,看他面无表情地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甚至觉得有点好笑,班主任负责谨慎地解决掉这件事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钉崎背着书包走出校门的时候有些迷茫,不知道是该走去闹市区吃饭还是干脆直接回家。
伏黑惠双手揣在裤兜里,慢慢从学校东北方向的小巷子里走出来,脖颈边侧有白雾在飘,钉崎野蔷薇定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在抽烟。
一个月前伏黑惠也被班主任突击搜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身上有两根烟和一支火机,被叫出去搜查的时候他还没想出来到底该往哪里藏,转身的时候却看见钉崎野蔷薇坐在位置上与自己无声地对望。
有些事情确实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百分百的理智能让自己继续保持一个正常人的模样在人世间活下去,那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无聊。
伏黑惠把藏在袖管里的违禁物品递了出去,钉崎野蔷薇飞快接过,把它们藏进桌洞之中。或许这一幕被小团体瞧见,以供日后他们针对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的关系大作文章,但这也不太重要了。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欺负钉崎野蔷薇,伏黑惠本就背上了个“国中的时候太爱打架,现在改邪归正好好学习”“哑巴校霸”的名号,如若他开口,钉崎野蔷薇几乎等于被他盖章、收入囊中。
钉崎野蔷薇知道他应该是在还帮忙藏烟这个人情,但这让她有些沮丧,刚转头准备走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当面向他好好道谢才是。
伏黑惠看见她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将烟头直接在左手拇指上摁熄,轻巧地投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他以为钉崎野蔷薇会说自己多管闲事,没想到她却二话不说拉起自己刚刚灭过烟的那只手,用手指摸了摸还烫着的指腹:
“不疼么?那样灭烟。”
伏黑惠是为了压下直接变回真身的欲望才不停抽烟吹风的,伏黑甚尔说暂时找不到办法遏制这种冲动,但抽烟放风想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会好得多。伏黑惠只能照做,明明之前都很有用。
如果今晚路灯坏了,伏黑惠可能在往后余生都不再会和这个女孩子有什么过多的交集,即便她软乎温热的小手覆上来的时候自己想要躲可最后还是没能躲开。如果今晚路灯坏了,钉崎野蔷薇就不会看见伏黑惠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瘦高的少年为何会拥有野兽般庞大张牙舞爪的黑影,她又被他吓到,双脚往后挪下意识地想要逃跑,眼神也有些动摇,可她没有轻言放弃。
如果今晚路灯坏了,钉崎野蔷薇就不会发现伏黑惠是恶魔的事实,也不会差点惊叫出声了。
可是如果今晚路灯坏了,伏黑惠就不会为了堵住她的嘴把她拖到深巷之中,两个人一边拉拉扯扯一边猴急白脸地亲吻在一起,像久别胜新婚的小夫妻,像被甩上岸的两尾小鱼,换上渴肤症想要触摸彼此。
所以路灯还是就这么亮着比较好。
伏黑惠把她按在墙壁上,一手垫在她脑袋后面,一手按着她的下巴,皱着眉忍受她伸出舌尖在自己下嘴唇来回反复舔舐挑弄火烧火燎的麻痒感。刺刺的,搞得自己也想把舌头伸进她嘴里了。
钉崎野蔷薇抱住他,将脸埋进他胸口深深吸气,他从不用香,身上只有家里洗衣液的味道罢了,可她觉得这是自己目前为止闻到过的最舒服的味道。
伏黑惠说:“你明明害怕了。”
钉崎野蔷薇看着他闪着异样的绿光的眸子:
“那你干嘛不杀了我,而且,”
伏黑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好想捂住她的嘴让她别再说了……可他最终还是没这么做,而她亦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伏黑,你怎么……好像有反应了?只是亲了一会儿而已。”
在一起的过程没这么困难,也没多慢,总之第二天他俩又都默认对方就是自己对象了,好像昨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了一通的不是他俩似的。
钉崎野蔷薇总说怪不得自己是闷葫芦,小屁孩都喜欢冲邻居家小胖子嘚瑟显摆,把自己新买的玩具斧头或者四驱车亮出来神气兮兮地炫耀一番,伏黑惠从小就喜欢看航空母舰图册和自然地理频道,而恶魔能力又不是想炫就炫的,久而久之就变得越来越内敛沉默,憋坏了吧都!
然而伏黑惠在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皱了皱眉,然后说:“其实也还好吧,不是很憋。”
钉崎野蔷薇扁扁嘴,不再说什么。她知道不管自己问他什么,他都会表现得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也会说“你能不能不要什么都无所谓”,他说我没有什么都无所谓。
自己继续问,那你在乎什么?伏黑惠便会站在比自己高两阶的台阶上说:
“我在乎一会我们两个的午餐,在乎该怎么正常地跟你聊天,在乎找什么话题来聊比较合适。”
少女在台阶之下眨了眨眼,长睫毛扑闪着,她将涂了唇蜜的嘴巴圈出一个O字,然后握拳做出要揍他一下的样子:
“什么嘛,我哪里是那种挑三拣四的女朋友!需要你这么辛苦吗!”
伏黑惠轻轻点头:“需要。”
钉崎野蔷薇啊啊地叫了几声,冲上去扑在伏黑惠背上要他背着走,伏黑惠发出两声“嗯唔”的气音,往后仰了一下,两个人差点儿摔进一旁的草丛之中。他为了保持平衡,双手往后伸环住她的腰,让她用双腿夹住自己,像接幼童放学回家一样往上颠了两下,把她背好之后再往餐厅走去。
“我又没说你是那种麻烦的女朋友。”
明明都各自沉默下来,钉崎野蔷薇却在用手指拨玩男朋友发丝和耳廓的时候听到他这么说。
拥有恶魔力量的少年看起来清瘦,却能单手把她直接托举起来让她好好坐在自己小臂上,钉崎野蔷薇还能用胳膊套住自己的脖子像毛发顺滑发亮的超靓宠物狗一样蹭来扭去。
伏黑惠之前还觉得如果自己不做消防员或者警察之类的工作,自己身体之内蕴含的怪力确实便无处安放、只能空闲搁置,遇到她之后才发现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自己还能在她身上用很多力气。
钉崎野蔷薇倒是没能反剪过伏黑惠的双臂把他按在桌子上大喊要带他见警察,却完全被他反客为主这么做了。伏黑惠平常看起来钝钝的,既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也不像其他青春期男孩儿一样色字当头见着一个洞就能提枪往上捅,钉崎野蔷薇把iPad举到他面前让他跟自己一起看大胸美女的时候他还要仰头躲几下,说我现在不想看。努力扮演正常人多年,他确实能做到普普通通。
可钉崎野蔷薇每天在家里铺上瑜伽垫换上瑜伽裤和运动背心练臀瘦腰瘦手臂的时候,伏黑惠像没事人一样照常走来走去,对她清晰的马甲线和翘臀毫无反应——钉崎野蔷薇当然就很放心他了!于是女孩买了一套挂脖泳装回家,穿好之后在全身镜前跪下,用鸭子坐的姿势对镜自拍,眼皮上的液体眼影和唇蜜在黄色顶灯之下闪着银粉色的光。
伏黑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分明是个聪明人,可很多事情就连自己都给不出解释。运动内衣和挂脖泳装有什么区别?其实根本没有,甚至衣料材质都差不太多,可她穿着黑色运动装和粉红色露腰泳装完全是两码事!
男孩走到她面前,女朋友还对着新出炉的可爱滤镜兴致勃勃,忙着冲镜头嘟嘴准备再咔咔拍几张,伏黑惠插着腰吸了两下鼻子,像没能得到关注的小孩儿一样,有点委屈了。
钉崎野蔷薇反应有点儿慢,现在才扭头问他:“你干嘛……”
伏黑惠把她抱起来按倒在了一旁的大理石台桌面上,现在是暑假,伏黑惠的父母都出门旅游,他俩从早到晚、一整个月都呆在一起,同吃同住。钉崎野蔷薇被他压住嘴唇的时候轻轻弹了一下眉毛,然后将手往下伸摸了摸他黑色休闲裤裆部的那块东西,手掌根和手指并用温柔地摩挲一会儿之后它慢慢醒了过来、变得热烫。
伏黑惠的手比她大好几圈,肤色也偏白,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她腰间点了点,再顺着凹下去的小腹边侧走了两三圈儿,最后探进她上衣之内,把另外四根手指都顺着缝隙滑进去,抓住她软绵有料的胸不停抓弄。钉崎野蔷薇猛地抖了一下,脑袋往后仰,咬着唇溢出绵长的轻吟:
“啊……嗯……伏黑……”
钉崎野蔷薇喜欢和他接吻,每次看到这张俊脸就忍不住想凑过去抱着贴贴亲亲,伏黑惠也不反感,她过来抱着自己要亲热就随她了,她常用鼻尖在自己嘴唇和脸颊上刮蹭。女孩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勾上伏黑惠的腰,用刚涂了黑色可撕指甲油的脚趾夹起他的白色T恤边沿,让他精瘦的腰露出来,她喜欢伏黑惠浅浅的腹肌线条。无需过多锻炼,反正伏黑惠也不是贪吃的那挂,现在这样又清爽又具有力量感,她每晚都要抱着他的腹肌睡觉。
“唔……”钉崎野蔷薇闭上眼享受前戏之中伏黑惠沉默却绵密的湿吻,像好学生交作业,伏黑惠每一步都很稳,不像钉崎野蔷薇会突然撞上嘴唇来莽撞一吻。伏黑惠用舌尖去扫她的下颚,挑起她的舌在口腔之内不停裹,再带着她出来,两个人微张着唇、都把舌头伸长,不停地与对方勾弄绞缠。
唾水溢出嘴角顺着脖颈流下来,伏黑惠低头看了一眼,她两胸之间的沟壑都被一道细细的水痕漫过,两团饱满的东西在只能堪堪遮住一半的胸托之中跳动摇晃。男孩儿垂下眸子,钉崎野蔷薇把手往外伸,在桌边的小抽屉里找到了一只套,后面又觉得太麻烦了,懒得动:
“……直接进来,惠。”
伏黑惠还在犹豫,可她又改了口。男孩儿的手指很长,指节不是很突出,他用食指挑开她三角区的小裤裤系带,为了方便做爱她已经将体毛清理得干干净净,他说不脱毛也没关系,她却回答自己:你每次都把毛毛那里搞得黏糊糊的,很难洗你不知道吗!他就闭嘴不说话了,随便她怎么样都好。
钉崎野蔷薇被他一举插入三根手指,最近做得实在是有点儿太多了,十七岁的少男少女凑在一块儿就是精力旺盛二次方,可以从早晨六点睁眼做到日上三竿、吃了午饭洗过澡之后双双钻进被窝继续做到日沉迟暮,几乎一整天都在床上度过,第二天头昏眼花、走路打飘飘。女孩的蜜穴被他捣弄出水,黏糊糊地挂在他手指之上,他皱着眉像看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死死盯着她的入口处那条银光泛滥的裂缝,第一次那天晚上紧得他发疼,两个人都很难受,现在却已经张弛有度……算了,这话不能说给她听,不然又要被她一记爆栗敲在脑袋上。
伏黑惠将第四根手指插了进去,只剩大拇指留在她会阴处,让她几乎被自己整只手塞得满满当当。男孩的四指在汁水充盈的穴道之中戳刺,中指轻轻往上一勾便狠狠点在了最敏感之处,她不愿意直接叫出声,只能继续咬嘴唇呜咽:“……唔……呜呜、啊……惠……”
他喜欢听这种规律的“咕噗”“咕噗”的声音,她的小腿猛烈抽搐了几下、眸子也跟着失焦之时,他知道她刚到一次高潮,之后的插入便不会太难熬艰涩,性爱的过程之中她也能更敏感更耐操一些。他拉下内裤,连着外裤一起用脚往下踩到地上去,再把T恤脱掉,光裸着身子对着她的下体撸动了几下发红的柱头,再就着足够的润滑一举深插到最里面。
伏黑惠深呼吸了几下,用手将她的上衣往上推,两团圆润挺翘的乳都弹出来随着他抽插的动作上下轻摇,塑料杯承载不住险些整颗滑出来的、甩晃不停的布丁被他一手捏住,低头埋下身去用牙齿咬住小红粒啃噬,用嘴唇圈住吸吮出声,一边玩完了再玩另一边。钉崎野蔷薇憋着眼泪不想哭出来,但他每次、每次都是这样,单方面自顾自地像个臭小孩儿一样抱着自己又咬又舔,身下撞击插弄的动作却丝毫不见放缓,自己光是忍受乳首被他蹂躏的快感就已经快死了,偏偏伏黑惠又学得很快,极少看小电影也不浏览黄色网页,却能知道用龟头在里面转动磨蹭,寻找更神秘更新鲜的地带,换角度继续顶。
伏黑惠歪着头将脸埋在她双峰之间,吸了几口:“想哭的话……就哭出来……”
钉崎野蔷薇再也忍不了了,带着哭腔骂他,然后被他翻了个面抱着小屁股继续狠狠地撞,不一会儿就红了:
“啊、真是的……你别、别顶那里!啊啊啊……”
伏黑惠用后背位朝她小腹那边顶去,因为体式的改变,他轻轻松松便能戳到极深的地方,子宫口附近的高潮也像招招手便来了一般。伏黑惠知道她抖得厉害,连手指都在抽动,抱着她的腰一面亲吻她的后背一面慢慢地将自己塞进去再拔出来,她体内深处不断渗出透明微腥的水,顺着他抽出时留出来的缝隙滴滴答答地流下,沾湿了两个人的下腹,一滴一滴打在深色的木地板上。
钉崎野蔷薇尖叫了一阵,套住他往里裹得更紧,差点被她夹射出来的时候他把自己抽了出来,把她抱起来、搂住她的腰往卧室走去。钉崎野蔷薇用手抓了抓汗湿、黏在脸侧和额头的橘色碎发,轻骂了一声“你是狗吗”,刚被甩到床上就又被他抓着脚踝拖了回来,伏黑惠干炮的时候就低头干、很少说话,钉崎野蔷薇不一会儿就又差点被他顶哭了。真身是恶魔的少年顶操得愈发快,十几下之后钉崎野蔷薇被他顶操到床中间去,他又拽着她的小腿搭在了自己肩膀上,两个人十指相扣着继续做。
当沉浸在欢爱之中,他的大脑好像除了完完全全地感受她的香气与软嫩内里之外做不到别的事,最多再分析处理一下她的松紧度。但紧不紧松不松又有什么关系,他俩互为彼此的第一个,就算紧得不行恶魔也能大气不喘地操上二十分钟,然后视她反应考虑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射出来,还是憋住再来一顿。
头脑昏热模糊到没办法作出理性判断的时候,钉崎野蔷薇已经被他肏干到软着嗓子黏糊糊地叫他:
“老公……射出来……”
伏黑惠又开始犹豫,用脸磨蹭她的耳根:“不行……”
“可以!”她开始跟他较劲,伏黑惠看着她摇了摇头,她反而不高兴了:
“试一下、这次就试一下……”
钉崎野蔷薇吻住他的嘴唇,两个人抱在一起激烈地摩擦,女孩这次不再压抑声音,白嫩的肌肤都因为过度运动而泛红,她的尖叫连成一片,随着他最后一波快速的重击、直到最后射出来泄进她体内而慢慢减弱、平息下来。
伏黑惠把自己缓缓撤出,浓白的精液一股一股地漏出来,被操到微微外翻的、深红色的穴口上也沾了不少,她自己伸手去摸,然后用舌头舔了舔指尖。伏黑惠彻底拿她没办法,两个人侧躺着抱在一起,脱下来甩了一地板的衣服被他俩忘在客厅里,没空理会。
钉崎野蔷薇伸手去牵他,他把手指张开跟她的手紧紧握住,她问他:
“……你舒服吗,禽兽?”
出于独特的个人经历,伏黑惠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词形容自己,但她又跟别人不一样。他吞了吞口水,把问题甩回给她:“你舒服吗,钉崎野蔷薇……?”
他每次这样慢吞吞哑着嗓子叫自己全名,钉崎野蔷薇心里都泛起浪花激荡震动不已,她翻过身骑在他身上跟他玩闹了一会儿,然后自己动腰磨那根又有抬头之势的东西,最后自己坐了上去,让肉棍深深捅进来,在他身上动着屁股:
“啊……你往上顶一下……”
伏黑惠只能照做,眯着眼睛盯着她像经受过滂沱大雨之后的脸,敷满了汗却还是这么漂亮,他舔着嘴唇轻顶,把她的腰撞麻,两个人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块。
他一边躺在床上配合她一边问:“你为什么每次都哭?”
她又被他操到高潮,女孩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争上风了,只能全盘托出:
“你每次都射得太慢了……啊、哈啊……伏黑惠!又操得很猛很快……”
他也跟着轻哼了几声,她高潮的时候总是会紧紧裹住自己往外推挤,自己不能进也不能出,两个人都爽得直接叫出来。
她哭着抱着他的脸亲:
“好可怕……但是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