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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的手指被他不小心用发尾扫了一下,很快便是阵被针扎到一般的刺痛,他嘟着嘴唇“唔!”了一声,在中原中也怀里跳了一下,把手甩开大摇了几下。
“怎么了?”中原中也把帽子摘下来摆在了一边桌子上。
太宰治用左手护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右手:“这两天给你做奶油手机壳……被喷枪和热风机伤到了。”
中原中也昨天还生着气不理自己呢,今天自己掉眼泪他就又凶又怂地过来哄自己了,太宰治想这世界上这样那样乱花渐欲迷人眼,中原中也还能让自己怎样,自己没办法拿中原中也怎么样。中原中也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太宰治昨天戴着护目镜用喷枪打材料的时候扎到手,他把喷枪往旁边一丢啊地叫了出来,但大平层里没有第二个人,以前中原中也绝对能听见,但这程子他俩闹矛盾了呢。
中原中也把他的手拉过去,摊在自己宽大有些粗粝的掌心上反复地看,太宰治个儿挺高,但手不算特别大的那种,在地下停车场看到自己过来还会冲自己招手,什么都小小的,脸小嘴小手也小,像猫爪子一样。
“笨猪。”
中原中也握着他的手轻声责备,骂别人的时候都是畅快地吼一句“你是猪啊你”“下等人闭嘴吧”,冲太宰治多难听的话都被他嚼碎了咽下肚子里去,连在手机上吵架的时候都要喊超温柔的昵称,比如甜甜,比如笨笨,比如猪猪老婆。
太宰治嘴上不饶他:“臭狗。”
中原中也挠头:“……怎么还骂人呢。”
太宰治被他逗得嘎嘎乐:“这哪里是骂你!”
太宰治给自己用的依旧是轻松熊的创可贴,其实不是什么大伤,人不被桌角磕到几下都不正常呢。但中原中也觉得不成,非要把创可贴轻轻揭开,把太宰治的手指拉到自己嘴边用唇贴上,缓而热的、均匀的、深深的鼻息一次一次穿过太宰治指间的缝隙,打进他手心里,云团晕开成一片氤氲的水汽,在太宰治肉乎乎的掌心铺开来。有烟味儿,有中原中也雪松和橡木的信息素香气,还有太宰治身上独有的花香味儿和奶味儿。中原中也闻到他直到现在身上还有奶味就想笑,太宰治为了把自己洗香香还非不跟中原中也用同一瓶沐浴露,自己跑去买了牛奶味儿的。要不给你买个奶瓶晚上哄你睡觉?
中原中也心疼了,是真心疼了。
太宰治每次看他比自己还要担心着急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儿好玩,嘴上说着讨厌、真麻烦,结果还不是会变成这样。不是不想说,而是太难开口:爱你的是我。
中原中也把手臂绕到太宰治背后托好他的背,将头移到太宰治的耳后,从耳廓到后脑勺发尾边缘那一小块白皙的肌肤,最后再是太宰治绷带之外的脖颈。
太宰治有点儿尴尬,想打他一下问你要干嘛呀,但中原中也把鼻子都整个埋进去贴着吸了起来。
“唔……那啥、不……”
太宰治急得方言都出来了,“我觉着还是回家比较好……”
吸猫倒是没这么多讲究,在哪里都可以吸,中原中也扯开他身上那件又长又厚的外套,围巾也被他一手撩下来顺着椅子扶手流畅地滑下去,像缎带一样消失不见了。
中原中也就这么把脸埋在他胸前,闭着眼用硬粗的橙发去蹭太宰治。
太宰治的内搭衬衫每天都在换,偶尔是牌子货,偶尔是学生穿的普通款,正好今天这件很薄,中原中也隔着布料直接用牙咬了上去。
小红果果不一会儿就膨胀站了起来,太宰治把着他的肩深呼吸,最后很没志气地低头喘,把腿都抬起来搭在了椅子上,这还没开始正戏呢,太宰治都准备就绪了。
中原中也最后抱着他的后脑勺一口亲了上去,狼狗张开嘴在他脸侧嘬了一大口,疼得太宰治皱眉轻哼了几下。
“哎呀……你好烦,全是你的口水。”
太宰治用手背去揩,其实是想用胳膊挡住自己羞红的脸罢了,中原中也一把子将他的手拽下来,太宰治又扭着头不让他看了。
中原中也这次好好捧着他的脸献上亲吻,誓言、行动、爱和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给你。
如果太宰治是猫,可能整个脑袋都要被中原中也吞掉。
“唔……中也……”
太宰治用手指拨开衬衫领口,我他吗直接美女投降,
“别玩了……呜呜……够了……”
中原中也往上轻顶了一下,平缓又深重的呼吸急促起来,嗓音也被揉得越来越哑:
“自己扒开,扒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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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确实是个蛮欺负人的职业,指的是,欺负中原中也。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点没人反驳吧?中原中也最近却好像总是不知不觉就又跪在他办公椅边帮他查看伤口了,太宰治自个儿跑出去喝酒摔的,要么就大中午出去散步,小脸都晒红了。中原中也看到他鼻头都晒脱皮了就准备骂人,太宰治低着头噘着嘴委委屈屈的时候男人又把话收了回去,最后用手背抚着他的脸说:“你想用我的面膜也不至于糟践自己到这个地步吧?你不心疼自己也心疼一下心疼你的我吧。”
太宰治晕晕,直接听不懂了:“你说什么?心疼什么?”
中原中也用手按了按他的小腹,若有所思地盯着那里眨了几下眼睛。太宰治最近背着自己开始吃叶酸片儿了,中原中也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吃安眠药,过去抓着他手腕不让他动,太宰治又说是感冒药。
中原中也:“不要乱吃药,我带你去医院瞧瞧。”
太宰治心惊:“不不不,不去医院!”
后面中原中也趁太宰治晚上睡着了才爬起来看,什么嘛,哪儿有自己一个人备孕的,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呢?吃个叶酸片儿都要遮遮掩掩的。
中原中也抱着他的腰把头贴了上去,鼻尖蹭着太宰治的围巾末端:“你说,会不会已经有……小宝宝了?”
“可能会。”太宰治低头笑嘻嘻地看他,用手摸了摸中原中也的头发。
中原中也全身都是热的,太宰治闻一下略微有些沸腾的信息素味道就知道了,boss只能把中原中也拉起来让他坐自己的椅子,中原中也还以为这是什么新的整蛊手段,又连忙起来让座:
“姐,你坐。”
太宰治握起拳头准备打他:“什么嘛!!难得我今天心情好把凳子给你坐的!”
中原中也又笑着坐了回去,大喇喇敞开腿,将手臂搭在扶手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大阪黑帮来收账了。
太宰治还是第一次为了他这样。Boss慢慢地跪在地上,用手撩起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解开他裤链之后伸出舌让口水慢慢滴下去,润湿之后直接将头埋下去“咕噗”“咕噗”地吃起来。
你要是问中原中也这世界上什么事情能让他有成就感,第一就是他本身,第二就是搞到boss。不论太宰治有没有称王的心思,他在人前大部分时候都是睿智冷静、深思熟虑的,但在自己面前……就又这样。
别特么提有多爽了。
“好大……呜……”
太宰治的棕色小脑袋在中原中也眼前上上下下,男人的视野都变得有点儿摇晃模糊了,中原中也摸了摸他的耳朵:
“谢谢。”
落地窗外黄昏正好,即便这是从外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防窥玻璃,他俩却都有了背负着极大罪过的感觉。
太宰治帮他弄完之后喝了点水,咕嘟咕嘟在嘴里漱了几下再吐进水池里面,眼角绯红,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神一半责怪一半害羞。
这还怎么上班?太宰治坐在办公桌边处理文件的时候一边深呼吸一边拍自己红红的脸,这种时候你又想好好工作啦?中原中也趴在他耳边说:“要不我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太宰治往后退,用文件夹打他:“你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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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最近被中原中也扎得慌。
太宰治的体毛不算太多,每个月都要自己戴着护目镜和温和款脱毛膏进浴室开工搞干净,中原中也汗多运动量大,除了手腿之外,其他地方跟桃子似的。
中原中也经常被他踹进浴室,太宰治把刮毛刀递给他:“你自己把你那个地方搞干净。”
中原中也低头两人手里的刮毛刀:“我阉我自己?”
太宰治急眼了:“不是!你自己把你那里的毛毛搞干净,扎得我好痛!”
中原中也其人,不争第一也没问题,就算他只拿第二,第一也无人能及。这也导致每次太宰治都差点儿被他弄死,物理意义上的弄死,双眼失焦流着口水眼泪睡过去,过一会儿又醒了,要是抱不到中原中也就要开始喊了:“中也……中也呢……老公……?”
中原中也就是不愿意除那个地方的毛,太宰治逼问他为何,他只说可以但是没必要,但太宰治细皮嫩肉那个地方则更白更脆弱,太宰治无法接受。
于是某天夜里结束之后太宰治举起刀片,银光点点洒落进他的眼中,中原中也顿觉大事不妙,拽起被子就往床下跳:
“喂?!你干什么!”
太宰治坏坏地笑起来:“我来给你的小毛蛋儿除除草。”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中原中也还是被太宰治搞干净了,有一说一看着确实舒服多了,太宰治打开水龙头冲洗刀片的时候对他说:
“还不是你毛太多了,又浓又密,还很硬。”
中原中也靠在浴室门口抱着胳膊问他:“真疼啊?”
太宰治努了努嘴唇:“其实也不是疼,就是痒痒,我会忍不住笑。”
中原中也用手指摸了摸鼻尖没说话,太宰治用干毛巾擦擦刀片:“你要不要也帮我弄一下?”
中原中也把他拽到床边:“不,我喜欢毛茸茸。”
然后就又来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