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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太】国木田老师为何不亲我

BGM:蔡依林-说爱你

“刚刚吃完烤肉,他不让我亲,揩油失败,那就只能用他的袖子揩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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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大洋是?”“我心底的爱情海洋。”

“袋子里装满红色小球,从这个袋子里拿出蓝色小球,这属于什么事件?”“灵异事件。”

“已知a*b=52,a+b=28,求关于ab的一次函数关系式。”“你求我也没用。”

“speak的过去式过去分词?”

太宰治特喜欢故意惹他生气,男孩撑着脸,国木田独步的麦金色瞳孔里几乎可以喷火,棕色卷发少年微笑着战术后仰,嘴里喊出两个单词:

“speaked,speaked!”

“如何描述男女同学之间恰当得体的社交距离?”

太宰治伸出食指,身子微微前倾,对国木田独步说:

“你说你有点难追,OK我把你拉黑,礼物不需挑最贵,迪奥寇驰你不配。”

国木田气得太阳穴突突跳额头两侧青筋浮动后槽牙都磨圆了,犹记起最初太宰治他爹把他带来自己这儿,说这孩子很聪明,就是有点淘气,希望自己每天给他辅导一下作业看着他做题——国木田独步想,这哪里是有点淘气?有点?A little?Excuse me?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慵懒贪睡,你得走出舒适圈儿!给太宰治一根杠杆,他可以举着跑到楼下去把鸟窝捅下来,把鸟蛋带上楼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里,自己打开包能被破壳而出的新生命吓一大跳;陪太宰治去商场买衣服,他拽来一件新西装在自己身上比划,说这个适合你你快去试试,说完就站在自己身后把自己推去了更衣室——

女更衣室。

且不说险些被抓去见差人,国木田独步被三个女生举着拖鞋打出来那一刻,恨不得抓住太宰治脖子把他掐死。

国木田独步今年二十二,太宰治今年十八,家教其实再陪伴太宰治这么一个月就够了,太宰治放假之后他俩各奔西东,未必还会再联系,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里的过客,能陪自己到最后的只有自己本身。

太宰治今天穿的黑色凉鞋配黑色袜子,他歪着脑袋,在桌面之下将脚伸出去,在国木田独步的大长腿上踢了踢,先是踹他小腿,再用脚尖儿挠国木田的膝盖痒痒。

国木田独步当然不会迟钝到连太宰治的情意都感受不到,但他讨厌计划外的一切,讨厌被拉着走,讨厌任性俏皮的出人意料,讨厌……太宰治这样,自己抓不住,自己碰不到。

自己的计划里可从来没写过在做家教的过程中收获爱情这一点,也从来没规划过怎么跟太宰治周旋。

国木田独步把红笔和蓝笔一起放下,红笔是自己批改时用的,蓝笔是太宰治现场再解一遍题的时候用的。

“你别闹了!”国木田独步嗓音浑厚,“好好做题!”

太宰治睫毛弯弯眼睛眨啊眨,话说到嘴边居然会转弯:

“我没有闹啊,你问我答,我可是在好好回答你诶,比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得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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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其中八九都是太宰治害的。国木田独步在推开太宰治的宿舍门前,这么想着。

他确实不太喜欢计划外的事情,那会让他感觉被动,一阵焦躁,后背都被烧着的那种。男人是什么生物呢,十二岁开始就喜欢走捷径,追女孩、工作或者生活都是,只要快捷简单就行,其他的他们一律不管,国木田独步今年二十二,他还没明确地意识到自己这个人究竟如何,是好还是不好是成熟还是幼稚,但太宰治确实教会他一个道理。

这个道理就是:意外来得就是这么没有道理,自己只能习惯意外的发生,再解决它。这似乎更能考验他的能力,往大了说,还可以考验他的定力和人品。

太宰治对国木田独步的微笑是出于本意,对他的捉弄是出于情意,在桌面底下撩他闹他是出于故意,但他打包票,在门框上放一整袋面粉真的只是为了整蛊他的亲爱室友中原中也。他跟中原中也姑且算是发小吧,四五年不说话、在楼梯上遇见就互瞪的那种发小,中原中也今晚打球去了,顺带在小树林里跟漂亮女朋友谈了个恋爱,现在还没回来。太宰治对国木田独步的迫害绝对不是故意,要怪就怪这袋面粉实在是太重太白太容易掉下来,要怪就怪地心引力逼得整间宿舍发白发亮发烂发臭。

“太宰……”

国木田独步按照约定来到太宰治的宿舍监督他做作业,男人还捎了份自己亲自整理出来的试题,刚打印出来还热乎着呢,太宰治正在桌边整理自己的新鞋,他前几天拿着手机问中原中也你觉得这双好看吗,中原中也头也不回地说不好看,太宰治又问你丫到底看没看,中原中也头也不回地说好看。

太宰治决定不再询问他任何关于鞋的话题,事实上把自己心爱的事物搬出去跟别人交谈又得不到预期的回复完全就是自取其辱,作为回礼太宰治便在门框上装了一大袋子面粉,袋口被他用大剪子剪破了。

所以此刻的太宰治八十八分惊慌还有十二分笑场,我的妈呀,你可千万不要走进来!!!

太宰治举着空掉的鞋盒和一双崭新的篮球鞋:“不不不不,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

国木田独步还在疑惑:“啊?我刚来啊?”

嘭——!!!

我的世界飘雪,我的世界好冷,我的世界从此黑暗下去不再有你。

五秒钟之后,609宿舍传来一声低沉怒吼:“太——宰!!”

中原中也半个小时之后才回宿舍,临近毕业,宿管班主任校长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随意了,每晚在外面吃喝玩乐谈恋爱到将近十二点才回来。

太宰治高一的时候天天迟到,操行分被扣到负一百三十几,他不为所动,班主任一周后就忘了这件事,但是见他一次就让他做一次深蹲,一次三十个。

中原中也刚打开门就看见一张宽阔的背和一道深深的长长的背沟,肌肉练得非常不错了。

等会儿,太宰有这么高吗?

中原中也皱着眉跟国木田独步四目相对,国木田就在腰间围了块浴巾,我丢太宰怎么会带陌生男人回来???

“……”

中原中也手里的篮球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这是在干什么?

太宰治还没开口解释,他觉得这个情况简单易懂到不需要解释,你要是想简单点儿觉得他只是个借宿舍洗澡的同级生那倒也无所谓,中原中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请了个家教的事儿,这就代表中原中也绝对会想歪。想歪也没关系呀,你想歪就想歪吧,我就准备把这男人往歪路上带。

“打扰了。”

中原中也又瞪了国木田身后的太宰治一眼,太宰治还在整理鞋子,他俩的宿舍里摆着一整面墙的鞋,一人占据一半。

国木田独步洗了半小时才把面粉全部清理干净,他擦着头发走到太宰治身后,冲男孩说:“好了,可以写作业了。”

“这都十二点了,还写啊?”太宰治讨价还价。

“今日事今日毕,你明天连着写五套题也可以。”

国木田独步摊开手,把浴巾递还给太宰治,“你自己选。”

太宰治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的杀伤力怎么说呢,就跟被小孩子打了一下差不多。男孩跟家教背对背地坐,太宰治先是坐下来喝水冷静平复心情,国木田这身材,好家伙,喝了半个小时之后太宰治开始做手指操,再选了一个做作业专用歌单,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写完了吗?”国木田独步转过来准备检查第一份试题,太宰治扔了件T恤给他让他套上:“嘿嘿,还没开始呐。”

“那你还不快点?”

国木田独步催促道。

太宰治拖着声音答了句好,撑着脸开始做题,第一题就给他整不会了。

“已知该地海拔2977米,该地的支柱产业是?”

太宰治盯着地图盯得出神,你怎么不让我研制火箭发射原料呢,你去问该地啊,你问我我咋知道???

“我的世界变得奇妙而难以言喻,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

太宰治决定跳过不会的题往后做,这一跳就是个乾坤大挪移,十道选择题他空出来八道,男孩一边唱歌一边抖腿,“直到确定手的温度来自你心里,这一刻也终于勇敢……”

“说爱你”这句话还没出口,国木田又训人了:“别闹,好好做题!”

“我不会做。”

太宰治转身,笑得一脸纯良,“教我,老师。”

国木田独步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太宰身边将他手中的钢笔拿出来,慢慢弯下腰跟他讲起来。太宰治歪了歪脑袋,一个字儿没听清楚,眼睛倒是一直定着,看着国木田的侧脸目不转睛。

“根据海岸线可以判断,此地位于西欧,所以这个地方是……然后,这个地方是……气候,全年气温特征是……降水特征是……这个地方盛产……”

太宰治的耳朵自动过滤掉了所有重要信息,挖出一堆空等着国木田独步去填。是的,我会就是我的功劳,我不会那就拜托你教会我了。

“你听懂了么?”国木田独步没戴眼镜,太宰治仔仔细细看了看他的脸,鼻尖与鼻翼连接的弧度都记了下来,男人已经准备打人了,

“你说实话你到底听没听。”

“……没听……”太宰治低头看了看国木田独步腰间的另一块浴巾,朋友你是不是连内裤都没穿?

“你!”

国木田独步一把拽住太宰治的脖子摇了几下,再把他扔床上决定就地正法。

太宰治这回没啊啊啊地大叫也没露出一副欠扁的表情看着自己,就这么盯着自己笑,他最近越来越奇怪了,总是冲自己笑。

你别冲我笑。

太宰治被压在床里,像猫一样动了动肩膀和脖子:“哎哟,痒痒……”

国木田独步在他身上按着,甚至有些害羞,这感觉已经不对我努力在挽回。太宰治身边朋友不少,还喜欢跟漂亮妹妹聊天,国木田独步一直都以为他有女朋友。

“国木田……老师……?”

太宰治像晨读的时候拼写英语单词一样,轻轻地念出男人的名字,“国木田独步?”

中原中也这次是真困了,他在外面吃了一轮夜宵才回来的,然而少年开门便面临雷击。

“……”

太宰被那男的压在床上干嘛?这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在我的床上做?”中原中也本想这么问,但人家都已经开始了,算了吧。

事实上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都在这种稀里马虎的暧昧里沉溺,又晕又甜蜜,他俩八字还没一撇呢,中原中也已经想好搬家的事儿了,太宰你以后就一个人住吧,你要是以后常带男人回来我真的遭不住。

太宰治知道中原中也回来了,但他还是不想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误会吧,尽情地误会吧,让这件事情成真吧!

国木田独步的西装被太宰治扔进了洗衣机,如果现在就走人,只能穿着太宰治的衣服走,最后国木田慢慢起身,清了清嗓子:

“不好意思,打搅到你们了,那今晚我先回去了。”

中原中也低着头进了洗手间关门洗漱,太宰治在国木田独步走之前爬起来,两条长腿垂下来:

“外面下雨了,你打伞不可以用左手哦。”

国木田独步问:“为什么?”

“因为用左手打伞的时候,如果天上打雷了,电流就会顺着你的头穿过你的左手再直接击中你的心脏,你人就没了!如果你用右手的话还好一些,电流就穿过你的脚底板直接达到地面然后散开。”

太宰治说得有模有样,“我小的时候看科学节目看到的。”

国木田独步说:“真的吗?”

中原中也在门后刷牙,差点儿一口泡沫吐出来。我丢,恋爱里的男人是傻子。

“真的,快点,记下来记下来。”太宰治连忙催他。

国木田独步把理想记事本和钢笔拿出来刚写了一行“他说打伞不要用左手”,太宰治就说:

“骗你的啦,早就辟谣了。”

国木田独步一把子捏断钢笔,又把太宰治拽过来吼叫着摁在床上,以前明明是要货真价实收拾他一顿打到他认错再把他踢出去的,现在却有点儿舍不得了。

“你要干嘛呀。”太宰治问,“你又不打架,就这么把我摁床里干嘛。”

国木田独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质了,还有股酸臭味,他再一次把太宰治放开,那晚他一个人在路上吹了很久的凉风,最后在笔记本上写下这么一段话:

“鉴于他总是打乱我的计划,所以从即刻起将‘他可能会捣乱/闹我/骗我/耍我/装可怜装无辜让我妥协’列入考虑范围之内,随机应变,努力提升自己的工作能力。”

在婚恋一栏里,国木田独步又写:

“二十六岁结婚的愿望不变,人选或许有了。”

但是他好像忘记一点,就是男人这东西,在没有喜欢的人之前计划总是列得特别长远周密理性,等到爱的人出现的时候,他们只想尽快结婚。

毕竟男的就是喜欢走捷径,就是经常自己打自己的脸。

2

太宰治还有两周就要正式参加考试,国木田独步最近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学校也已经停课了,从早到晚男人就这么陪着自己复习,很累很苦,但太宰治找不到逃开的理由,因为国木田独步实在是太认真太负责了,自己听第一遍没太听懂,国木田就换另一种方法再讲一遍。

“你去哪。”国木田独步把晕晕乎乎差点儿一不小心打滑摔下楼梯的太宰治拉回来,太宰治穿着校服和篮球鞋,书包带子勒住他脖子,整个人都松松垮垮懒懒散散:“我想去便利店买咖啡,明早喝。”

“喝多了晚上睡不着。”国木田独步说。

“可是如果我不喝,明早我就会打瞌睡,然后一整个早上就见不到你了——”太宰治补充道,“一整个早上都在睡觉。”

国木田独步被他的话堵住,过了几秒才说:“我带清凉油给你提神吧。”

“清凉油?抹哪里?”太宰治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这男人或许连风油精是什么梗都不知道,他旋即改口,“好的,谢谢老师。”

太宰治在晚饭的时间溜出去,一身酒气地回来,国木田独步知道他肯定是跟同学出去吃饭喝酒了,于是问:“你少喝点,酒喝多了会发腮,二十岁就变老了。”

太宰治做出一个对酒当歌的姿势:“喝酒好难受,下次还喝……”

说完这句话,男孩又转身,在楼梯之下仰视着还在楼梯上方的男人,一双桃花眼泪汪汪的,

“我发腮你就不喜欢我啦?”

“老师永远喜欢你这个学生”和“我爱你,我喜欢你”很明显不是一个意思不是一个次元的。

国木田独步还没把表白正式列进计划里,但他还是推了推眼镜说:

“这倒是不会。”

这就算是确定心意了,太宰治扬着头嘿嘿地笑,溜达着准备去便利店买解酒糖:“我是一个酒精过敏的帅哥,我的酒品暴差,可是我暴爱喝……”

太宰治穿过乌漆嘛黑小巷甩着书包,加油,便利店就在前方,白色的灯在他视野之中闪烁了几下,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突然窜了出来。

哦,天菜啊,还穿着校服,看起来好嫩,糟老头子就喜欢玩学生。

“多少钱?”糟老头子拦住太宰治问。

太宰治用印刻在DNA里的思维回答:“我这双吗?哦,不贵的,aj14,韩国买的,两万五。”

男人听不懂什么aj不aj的,他只听到了“两万五”这个数字。

“走吧。”

男人拉过太宰治的手臂准备把他往酒店带,半夜出门就是好,能捞到新鲜的小孩儿。太宰治闻到不属于国木田独步的味道靠近时瞬时出了一整背的冷汗:“我丢,你谁啊你???”

太宰治拽着男人的手腕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再一脚踹在软乎乎肥嘟嘟的肚皮上,靠,好恶心!

太宰治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指尖陀螺,这是他上课最喜欢玩的玩具,高一的时候被数学老师没收了,上周才还回来,年代久远到太宰治早就忘了自己玩过这东西。

太宰治把金属制玩具砸过去,转头就跑。

国木田独步见太宰治一直没回来便跟着过来了,还没走进小巷的时候太宰治就背着书包冲了出来,一脸惊恐:

“啊啊啊啊啊啊啊……!!!”

国木田独步怕鬼,实话实说这么黑的小巷子怨气撞灵也是蛮合理的,男人往后退了几步,喝了酒还上着头的太宰治直接抱了上去,两条手臂勒住国木田独步的脖子:

“你怎么才来啊……我刚刚、我刚刚在小巷子里撞见一男的,他问我多少钱,我还以为他问我鞋多少钱,我说两万五,他……”

国木田独步被他勒到脖子都快断了,他慢慢将手搭上太宰治的背,帮他顺气。

“他还以为我是卖那个的。”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岂有此理!太宰治虽然已经把人揍了一顿,但还是觉得膈应得不行。

国木田独步拍了拍他的脑袋:“人呢?”

“打昏了,反正没爬起来。”

“报警吧。”国木田独步往小巷子深处张望,这确实,人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不不不,我要是被抓了怎么办?”太宰治一把抓过国木田独步的手机,惊魂未定。

“那就打给医院。”“医药费你付啊?”

“那打给谁?”“不打啊,你干嘛非要打电话啊?走吧走吧走吧——”

太宰治拽着男人的西装袖子把他往一边拉,像非要拽着爸爸去坐超市门口的摇摇车一样。

国木田独步又把太宰治往回拉,用指尖揉了揉他泛红的眼尾和汗湿的脸颊,一口亲了上去。

太宰治确实是话多,叭叭叭说个没完,这次总算是住嘴了——被亲的。

太宰治被他吻了一会儿,两个人慢慢分开之后,太宰治又摁着男人的头坏笑:“你吻技好烂,让我来教你几招。”

国木田独步总被他搞得蛮被动,二十二岁的人了,还能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儿撩到脸红,也是没谁了。太宰治撞上国木田独步,结局就是双双认栽。

国木田独步那晚抱着他从街上亲到小区门口再亲到家里最后亲上了床,完事儿之后太宰治用手指去戳他的脸,又嘿嘿嘿笑。

“其实你根本没喝醉对不对。”

国木田独步把床头灯打开,在笔记本上写下“跟他正式确定关系”这句话。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我有说我喝醉了吗?”太宰治撑着脸说。

“你在哪儿学的这些?”国木田独步又尴尬地停顿了一下,他指的是各种技巧,太宰治看起来蛮会的,但等自己跟他较起劲儿来他又委屈上了。

太宰治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还得跟一个大自己四岁的人解释这些:“看书学的,浏览器边侧小广告学的。”

国木田独步对待一切待办事项都百分之二百的严谨,他在纸页上继续写:

平均时长提高到四十五分钟以上,五十分钟为好。

太宰治刚刚揪着自己男朋友的脸说了句你好可爱呀,国木田独步是真真切切害羞了,把太宰治逗得嘎嘎乐。国木田只能拽着他腿又警告一遍:你别跟我笑。

然后又来了半个小时加时赛。

太宰治又伸脚踢了国木田独步一下:“我问你个问题。”

“讲。”

“您截止三小时之前,不会还是……吧?”

国木田独步对这种事情倒不是很好面子,他抬着太宰治下巴说:

“总比你装经验丰富好得多吧,同学。”

3

国木田独步已经习惯太宰治在自己眼前晃悠了。

因为小孩就是爱闹爱玩,国木田独步跟别人讲电话的时候会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臂绕住太宰治的脖子,要么就任由太宰治拉着自己的手到处甩,自己坐沙发上跟别人正经谈事情,太宰治就坐在自己分开的腿之间抓着自己的手掌咬。

太宰治属于国木田独步最搞不懂的那类人,太宰治也没做什么准备,唱着歌空着手就进考场,数学满分,英语满分,作文满分。

费解,属实是费解,你是怎么考的?

太宰治进大学之后还是天天睡觉神游,高数书一学期愣是没翻开过,连名字都没写,国木田独步语重心长让他好好学习,太宰治用手指转着耳孔说知道了知道了,还是继续睡觉神游。

太宰治期末考试高数成绩:96。

到底怎么做到的?

太宰治像是上天专门安排来气自己的一样,气着气着就喜欢上了,喜欢着喜欢着就爱到不行了,自己想说教都无处下嘴——毕竟小孩成绩是真的好。

甚至连自己多年前在本子上写下的二十六岁结婚的计划,都像是上天安排好的。

太宰治自己也发现了,他托腮吸了口奶茶,笑着冲对面戴着订婚戒指的国木田独步说:

“你是不是故意写二十六岁结婚的呀?你二十六的时候我就二十二,你在等我大学毕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