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得很大声啊?-
“呜……!”
重重的门被推开之后年纪稍小些的男孩儿被芥川龙之介大手一推推进这间厕所里面,早知道刚刚在包间里就不跟这男人喝酒了——中岛敦在心里暗骂自己傻。明知道这男人一杯倒,还跟他喝酒,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么?我好后悔,我好痛苦。男孩咬着嘴唇,但没用力,芥川龙之介之前看他把自己嘴唇咬破,只是出了一点点血,他都一下子黑脸了,说:我不许你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
芥川龙之介把淡银色边方框的眼镜摘下来把双腿叠起来放回西装前袋之中,他现在白天开会的时候盯着放在整洁淡香的桌面上的自己的眼镜,总会有些不合时宜不守规矩的联想。眼镜腿很细,左腿微微往外开,右腿折起来收进去,再或者两条腿被自己不小心摔下桌,歪折着倒向同一边,再或者……啊,过度联想了。从很久以前自己对情事向来没多大兴趣,在同龄人都对性爱特别好奇的时候,自己就不太感冒,嘴巴可以撒谎,浏览器搜索记录却不会,但芥川龙之介的手机也被同学拿去偷偷看过,他的确从来不看黄色、不搞黄色,颇有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做派,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您说屌不屌?
事实告诉我们,真香。芥川一直到现在都没接受家里人让自己去相亲的请求,一口一个我很忙我真的很忙义正言辞看起来理由充分十足,转头却跟公司新人搅和在了一起。字面意义上的搅和:一样东西插进另一样东西里面,水淋淋、黏糊糊,来回搅反复捣,捣到两个东西都爽为止,两个东西都觉得够了为止。搅鸡蛋的时候要看成色,觉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停,一个蛋打一百下。搅和这件事也差不多,只要你有足够的腰力动两百下,也不是不行。芥川龙之介自己亲自接触性之后才知道它到底妙在哪里:好像以前真的从来不知道似的,从前只是真的没兴趣而已。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最直观最刺激最缠绵的感受,但每一幕都深深刻在脑海里面,自己把对方的裸体反反复复看了个遍,用身体交合的方式继续把凝在心口又沉又浓的爱意炙烤,烘得中岛敦每次都昏过去。要么就是害羞到头昏,要么就是运动到头昏。
“唔……”中岛敦刚被他推到厕所最里面靠着黑色砖墙,厕所门被没挂任何表情的男人又轻轻推关上,“咔啦”一声脆响被上了锁,预示着:中岛敦,你死定了。死神之声——中岛敦被他推到墙角靠在墙面上铺着的菱格花纹的装饰片上,投射下来的光有点闪,连地面上都是粉色的贝壳花纹影子,中岛敦慢慢闭上眼睛,又把嘴唇打开一条缝让男人的舌头从正面伸进来。
“套……套、芥川。”中岛敦一手抓住芥川龙之介搭上自己皮带扣的狼爪子,把男人的手轻轻拍开。
芥川龙之介半醉的时候还算温柔,眼神都带了点笑意,像是在盯着你看你笑话那样,似是戏谑,又似是善意地观察着。得了吧,中岛敦想,他要是有点善意就别把我关在这里面,让我出去!
“干嘛?”芥川龙之介停下亲吻,双手摸着他的发。
“套啊。”你少跟我装蒜——中岛敦气得想一拳打他脸上去,你跟谁学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抱歉,今天没有带。”芥川把手伸进西裤里摸了摸,当然是摸不出套来的。奇怪,难道他们的关系已经到每次外出都要随身带套的地步了吗?看起来好乱,但事实上也没什么乱的,又不跟别人乱搞,只是跟中岛敦而已。他俩一向遵守着1v1原则,从不看别人,只看对方,在两个人的小圆圈里怎么玩都行。
“……”中岛敦似乎很介意他不带套出门的事情,既然要在外面办事你就自己有点准备啊?难不成我俩下楼去买,再上来?
两个人方才都喝了不少,中岛敦的脸蛋红扑扑,不是那种泛着红血丝的不健康的肤色,是从内而外透出来的健康的绯红,就算在空调房里待到手脚冰凉都不会消下去。芥川龙之介的头脑陷入一种奇妙的沉静,他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中岛敦一呼一吸、生气或是不满自己都感受得很清楚,而相对地,上面多冷静,下面就有多不冷静。本能是不可抗力。中岛敦又一次闭上眼,接受男人压下来的吻,中岛敦微微踮起脚被男人抱进怀里亲,跟他已经不知道亲过多少次了,黑漆漆的地下车库,超市无人也无摄像头的角落,空无一人拉下窗帘的大会议室,放着黑胶唱片开了红酒喝了一半的客厅里面,芥川龙之介的床上,在哪里亲倒不是问题,中岛敦满脸黑线,问题是:在哪里亲过,基本上就在哪里做过。
男人感觉他好像在想别的事,不专心了,手绕到他腰后捏了捏他最敏感的地方,中岛敦只要一被碰到腰窝就会起很大反应,以前同事同学开玩笑推搡着摸到都会不适,芥川龙之介跟他初夜那次,两个人用后背位在床上做,芥川也只是无意中碰了一下,中岛敦往上仰起脖子呜噜一声,看起来好痛苦。不过现在那个地方已经被开发成了敏感点,做爱的时候偶尔用手掌心磨一磨,中岛敦的心情似乎会更好一些。有一次他从浴室里出来,浴巾像一条蛇卷起来在他的身上蜿蜒,从肩头绕了好几个圈到大腿根,腰窝很不巧没被内裤边遮住——内裤腰很低,自己给他买的。
中岛敦被男人吻到动情,芥川龙之介也知道他扬着头想往后靠、嘴巴也张开大口大口地喘是为哪般,手掌抚着中岛敦两腿间的地带,西装裤已经被解开褪下放在了置物台上,隔着内裤用手指轻触一下密处,男性器官早已勃起硬挺,在内裤里面紧绷绷硬邦邦,穴口一被摩挲就收缩。芥川龙之介把他最后一层遮盖的布料扯开,手指探到需要使用的部位,中岛敦在他用一根手指戳刺进来的时候想叫出来,但是不行,外面有人走动,还有人从厕所里出来之后打开水龙头洗手,没人想到隔着一层门之后他俩在干嘛。中岛敦咬着手指不让一点点声音泄出,为了强力静音又把另一只手也盖上嘴巴。
本来就醉着,中岛敦的反应似乎也在这个飘着酒香和微浓的体香的午夜更为甜美,平常扩张的时候咬着手像上刑场,其实根本没那么痛吧,芥川龙之介每次都觉得他有点夸张。今晚却不一样,中岛敦轻弹眉毛圈起嘴唇呼气,一会儿嘟着嘴咬了咬嘴皮一会儿抱着芥川龙之介的脸啃几下,两个人交换唾液,唇舌叠在一起继续积攒津液,中岛敦自己把手指伸进嘴里沾湿,再把手指拿出来,被芥川的大手包着一起伸向湿软的小黑洞里面。芥川龙之介当时也醉了,是真的醉了,他要是清醒着,绝对会觉得不正常:中岛敦自己把手指舔湿自己伸进去?怎么可能?
“呜……”很奇怪,一开始还会抗拒的,还会觉得“你这家伙,真当我好欺负呢?不给你一拳你是不知好歹吧,别以为你是老板就可以为所欲为”,但现在好像,渐渐地,不这么想了……
“啊……”
芥川龙之介只感觉到,似乎很不妙,很不妙。在西装裤和还不算薄的灰色内裤里面悄悄趴着硬挺滚烫身躯强忍着欲望的东西,被中岛敦熟练地解开拉链和方便扣之后,湿润温暖的触感从柱身之上那块伞状物传上来,男人极少叫床,除非忍不住——芥川龙之介最敏感的地方就在根部和顶部,一头一尾被唇舌和手指玩弄背腹受敌,芥川不介意在这件事情上暴露出弱点来,柱身背面也还可以……中岛敦把嘴唇移开,歪着头伸出舌头把整根东西舔湿,芥川龙之介肤色很浅,但下面的颜色稍深一些,一对囊袋掩在稀淡的体毛之中,没什么味道,但如果一直用嘴做,最后会尝到腥膻味,跟自己的一样,还有芥川龙之介出汗时带出来的他自己的体味。
“啧……”
芥川龙之介拉着他的胳肢窝把人提起来,让中岛敦脸对着厕所门,屁股和腰微微抬起来翘出一个正好的弧度,踮起脚尖手按在门上,封面女郎暴露出整个裸背和腰来的姿势,芥川在家里也跟他这么用过。
“呜——”
中岛敦被他直直捣入,因为姿势特殊,插入的角度很特别,肿而烫的肉柱挺进了很深的地方,塞满了肠道。男人与男人做爱,阴茎最好比被插入方能接受的尺寸更大一些,大一些些就行了,不然他会受不了,如果小就没意思了。男人一定不能小,大不一定好,但小一定不好,这是使用过之后的人的经验客观谈,不会错,虽然好面子生物们是不会承认自己小的,每个人都说自己大。中岛敦每次都觉得不太公平,自己根本不可能作比较,读书,从大学毕业之后进公司,遇到芥川龙之介,跟他发生这样的关系、做着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更不可能遇到别的男人。
从一开始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只感觉着他,他有多粗、多长,持久度,射出来之后耳朵充血发红发烫、额头汗珠密布、大腿肌肉微微痉挛这种小细节,也是自己久而久之看出来的。一开始会被疼哭,坐都坐不下去,痛得想骂芥川龙之介一顿,事实上也骂了,还上手打了,但最后还是坐下去了,直到现在,早就习惯、融入进去、并且学会享受了。
“啊……”
中岛敦把嘴巴抵在手背上不让声音溢出哪怕一点点,虽然这种娱乐场所的厕所里经常发生之类的事情,大老板带一个小妞进厕所、或者一个帅哥跟一个美女拥吻着进了女厕所锁了门一个小时再出来都很常见,但别人这样不代表我们也要这样吧,老板?芥川龙之介知道他脸皮薄经不起这么大的刺激,事实上自己也是,在情爱方面自己不算探索先锋,但只一个体位只一个场所未必也太无味了。
“怎么了呢。”芥川龙之介在他耳边问,芥川式问句,陈述语气,音调从未上扬过。
“不可以……出声音、笨蛋……”中岛敦宁愿认为这一次次的狂乱淫靡都是男人的任性妄为,自己早就已经像他永远在身边那样期待,像他随时会离开那样生活了,做好失去一切的准备,做好拥有一切的准备,这样才不会难过。男孩转过头咬着嘴唇差点又磨出血,紫金色眼睛很漂亮,芥川龙之介有的时候陪银去逛商场,女孩子爱在化妆品专卖店和进口美瞳专营店转悠,自己给她买了不少年抛,但感觉花色纹路都没有中岛敦的眼睛独特而好看。
说是说不出多好看的,画也画不出来,他的眼睛永远在自己脑海里,闭上眼睛就可以摸到。
“可是你刚刚,”芥川龙之介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听到中岛敦被自己肏叫出来的声音呢?保镖助理已经在厕所外面二十米远处站着守好了,要上厕所的让他们换个地方,反正KTV里最不缺的就是小姐和厕所。
“舔得很大声啊?”
“呜……!”
男人握着他的腰一次一次顶入,语言在性爱之中只是自己可以变本加厉的工具,狠狠地进入,迅速拔出又再一次没入,好像在外面待久了会着凉感冒似的快;亲吻是狠狠的,裹着小舌舔到他腿软;抚摸、拥抱也用很大力气。就连安慰他、哄他,都是“你再不说话我就”开头的句式,但谈不上暴力。有话好好说,用什么暴力呢?
中岛敦似乎要射了,自然勃起再到被操射,这个过程或许会有撕裂的痛感和酸胀感,但只要射过一次,之后怎么操都行了,怎么做他都舒服,自己也舒服。中岛敦每次从芥川床上醒来之后都会发现自己身上数不清的红印子,他捏出来的、按出来的都那么红,要是他再掐几爪子,自己只能穿更厚点了。男人平日里还是疏离冷静地处理工作好像跟自己根本不熟,但关上门只剩他们两个之后,好像两只大手卡住再稍微用力一点,中岛敦就会被自己生生折成两半。
没有什么问题不能在床上解决,如果不行,就再做一次。芥川龙之介忘了这是谁在饭局上开的黄腔,反正挺对的,屡试不爽。
“混蛋……混蛋……嗯啊……啊、哈……呜呜呜……不要顶、不要顶……”
中岛敦的哭腔也越来越湿润委屈,在男人一场场的恶戏里面,自己似乎是牺牲品,但事实上是男人在服务自己,两个人互惠。中岛敦每次都被他折磨得忘了最初坚持的念头,说好了不可以沦陷的,不可以,不可以……
想着想着就忘了。又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夜晚。
-射里面?-
醋精……
醋精啊,这个男人。烦,但是又没办法真的讨厌起来。
中岛敦被芥川龙之介按在床上再一次插入时叫了一声,是被压住时带着鼻音的、想挣扎但是一点都起不来的声音,双腿还是被分得大大的,像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落地窗边一样,像在黑暗的车里一样,像在浴室里一样。
“唔……呜呜……啊、芥川……龙之介……BO……BOSS……哈啊……”
已经不知道要叫他什么了,BOSS、大家长、最高合伙人、芥川总裁、芥川先生、芥川、芥川龙之介、混蛋……每一个称呼都被叫过了,在这个晚上,两个人进家之后就没歇息过,衣服褪下就忙活到了现在。芥川龙之介觉得他舒服到没办法思考甚至把从入职到现在对自己的所有称呼都叫了出来的样子有点可爱,嘴巴里面有眼泪和唾水,根本说不清楚话,只能在暴风骤雨之中哭着叫着承受着接纳回应。中岛敦在还只是普通员工的时候跟着大家叫BOSS,大家长,或者最高合伙人,再后面叫自己总裁、先生,现在对自己呼名唤姓,有的时候还要骂自己几句,看起来像自己被夺权篡位了,哪儿是自己占他的便宜?
中岛敦左手的手指曲起来做出动物亮出爪子要抓挠对面的敌人的样子,右手亦是如此,如果自己进得更深一些、更重一些,手则直接紧握成拳,手腕内侧的筋被拉起来,痕迹很清晰。芥川龙之介不喜欢他忍住不出声,把被他吃进嘴里含到湿了的头发拿出来,大手在稍稍慢下来的动作下触到他的小脸,把被汗粘住贴在脸边额头上的发都梳回去,虽然过几分钟就要帮他整理一次,但没关系,看一张完整的、可爱的、精致又迷乱的脸最重要,看他为自己崩溃、为自己动情到没办法理智思考,自己总觉得这很奇妙。
“呜……要射了、要射了……”中岛敦闭着眼哭。
每次上床,中岛敦光是被自己做前戏就会有反应,在中岛敦心里最丢脸的一次恐怕是两个人相性特好一直没吵架、从见面到上床抱着亲了不知道多少次又温馨又甜蜜那次吧,那次自己刚进去他就射了,而且仅仅两根手指,还不是正剧主角,自己腿间的那个东西。
“要射了?”芥川龙之介问他,“刚刚不是还说不够吗。”
“嗯,嗯。”中岛敦已经不想跟这个男人争辩了,有用么?没有,芥川龙之介以行动服人,我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做都做了,而且结果也不坏,你看着办吧。“呜……芥川……我……”
中岛敦哪儿知道自己去团建都会让他生气?但是不得不说跟同事出去玩真的很开心,因为一些梗只能同僚之间说最好笑,总不可能当着芥川龙之介的面说“这活动策划灵感居然是股东团想出来的?什么傻逼股东”吧!芥川龙之介疑惑,芥川龙之介无解,你坐五个小时大巴到乡下喂蚊子生火自己煮方便面钓鱼烤肉还没信号发不了消息都那么开心那么毫无怨言,跟我去吃个饭你说你没时间没空真的很忙,我给宁一拳呢?中岛敦知道他介意自己的冷落,介意自己始终隔了条防护带的疏离,防护带之外,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又不会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名誉受损,也不会对自己动太深的感情。而自己则早就做好了他随时会离开的准备了,早就做好了,所以没有关系。
芥川龙之介用手掌抹了他的脸一把,然后低下头去跟他缠吻,中岛敦在这个时候是最听话的:没有抵触,没有犹豫,没有若即若离的眼神,临近高潮但是又到不了的小动物是最乖的,因为他还需要自己,特别特别需要,忍不住要说出来“好想要你”的那种需要。痛快酣畅的最后一击像雷电狠狠砸进身体里面,中岛敦只感觉男人在自己身上动了很久,最后重重地插了一下,自己就泄了出来,精液喷在了芥川龙之介的手上,一些液滴还粘在了他的头发和脸侧。
“唔……嗯……哈、啊……”
中岛敦在芥川龙之介身下轻颤了几下,轻度痉挛乏力、大脑无意识的高潮反应也是最近才有的,前列腺高潮需要机遇、技术和两个人的共同努力,总的来说就是要多做,中岛敦之前只觉得舒服,但很难高潮。而他又学不会装高潮,我都跟你上床了我还装什么装?好在芥川龙之介聪明学东西快,很快就堵住了中岛敦的嘴,两种意义上的。芥川撑起身子深呼吸,看他在自己床上张开腿呻吟哭泣,双手搁在枕头上又乖又无措,轻轻抽搐着在高潮余韵中沉溺,像在甜美酣睡中蹬两下腿呜呜两声似的。芥川用一对大手掬住他的胸吸吮了几口他的小红粒,带着沐浴露的味道,奶味儿,但比牛奶甜得多。黏糊糊的两个人又靠在一起激吻,芥川龙之介又伸出手理了理他的头发,中岛敦出汗很多,整个人像被水洗过一道。
“那我射了?”中岛敦现在才发现,芥川今天其实很温柔。这男人想干什么呢?
“好……”中岛敦刚说完又被他的胸膛压住,中岛敦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肩头,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继续着结合。
芥川龙之介也快到了,中岛敦在高潮之后的不适期里面皱着细细的眉等他射精,芥川问他:
“射里面?”
“不要……”中岛敦摇头,头发和枕头摩擦发出簌簌的响声。
“射里面吧。”
“不行,不准射里面……唔……”
似乎是在试探这种温柔,中岛敦拿捏着度不让他继续耀武扬威了,芥川龙之介在刚刚跟自己发生关系的那段时间里一直都好好穿雨衣,事后现场比办公桌面还干净,最近才开始无套的,但内射也很少。
“嗯……!”
中岛敦被他这声叫床弄得后背都酥麻了,芥川就是不怎么叫床,其实叫起来还挺好听的。
芥川龙之介在他耳边低喘,动了十几下之后抽出来,粗长的器物顶着中岛敦的小肚子射出来,浓白的液体溅在中岛敦小腹上,温热的感觉从肚子上传来,中岛敦把眼睛眯着看了一眼,芥川射了很多出来,洒在小腹上则似是在说:总会射到它们该到的地方的,在里面的时候要射进肚子里,在外面也要淋在肚子上。
其实内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就是……
芥川龙之介用手扶着微微软下去的东西进入贤者时间,中岛敦跟他盖着空调被背对背躺了会儿各自休息,玩了会儿手机看了会儿天花板又想了,真想了,憋不住了。中岛敦翻过身来掀开被子钻下去,芥川龙之介“啧”了一声,被他握住之后又是一下子含进嘴里,因为中岛敦,自己常常刚射不到三分钟就又硬起来。
“这次我就不问你了。”
芥川龙之介最后是咬着牙插进去的,再被他舔的话估计会闹出人命,中岛敦今天晚上似乎很欠收拾。中岛敦“啊”了一声,听到男人说:
“脾气闹够了,该挨揍了。”
-那不然呢?-
“唔……”
中岛敦知道在这种时候掉眼泪攻击性会显著下降几乎跌入海平面,但就是止不住想哭的情绪,芥川龙之介从楼上下来到公司楼下大广场不到一分钟,他只要想见自己很快就见得到,只要想自己了就一定有办法联系到自己。
“你差不多也该玩够了吧。”中岛敦说,“半年了,还不够么?那么多人排着队呢。”
“玩什么?”芥川龙之介察觉到他问句里面的含义,一下子起了怒火,这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打算公开我们的关系么?这对你很不好啊,你难道不懂吗?我们两个不是……”
“正常恋爱有什么不好的?”芥川总算一拳击破了他们之间跨不过去的高墙,一个一直以为两个人在谈恋爱,一个一直以为自己被包养了。
嗐,这都什么事儿啊。
“……啊?”
中岛敦呆了,我三天构思两天起草一天细化一天修改共计八天呕心沥血写出来的辞呈就这么作废了?我们两个谈恋爱?不是金主和普通员工之间的艰难爱情?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谁会对你做那种事?”
芥川龙之介的银框眼镜闪着冷光,中岛敦看见他眉心皱着,估计是生气了。
“……”
中岛敦知道自己可以像他永远在身边那样期待,但当期待是真的,一直以来都是真的,如释重负的欢喜像大水扑过来,一下子更想哭了。
“你说得好像我很丑很难让人出手一样……”
中岛敦被他按进怀里,揪着他的风衣领子哭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我早揍你了……”
芥川龙之介为他头疼,难道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那种人吗?那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那么觉得?真服了,真真服了。芥川不打算带他回公司了,今天就提前离岗吧,两个人都是。中岛敦被他扔进车后座之后感受着他流畅迅捷的车技一路飙到家里快得像是在飞,芥川龙之介又打开车门把人从后座提出来带进家,茶几上杂志一扫,两个人连连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