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年纪真是太妙了。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年纪，还未正式走进社会，又尚保留着小男孩的愣劲儿、直冲的勇气和求知的欲望，可爱的、傻傻的。中岛敦已经不能再叫芥川龙之介“小少爷”了，最近都是叫“三爷”，芥川是家里的老幺，排行第三，三爷其实是要到他差不多三十岁才叫的称呼，但现在叫出口，有一种芥川早已是自己囊中物、床上人的感觉，私定终生的隐秘的爱，任性可爱。爷那个字慢慢地、微妙地拖长一些，像是在撒娇，像是在卖乖，让三爷注视自己，多一些，久一点。芥川龙之介皱着眉看过来的视线太灼烫太性感，这哪里是青春美好少年郎？完全是在酒会上猎艳的有钱人家少爷，一个晚上五个女人进他房间的那种。
中岛敦又不想把这种形容说出来让芥川听，芥川会不高兴：你觉得我是这种人？是那种……抱了你之后纸巾都不用，澡也不洗，提着裤子就出门，转角进另一个房间干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中岛敦作为一个在森家从初来乍到偷吃被发现贪睡挨骂的莽撞到现在懂得察言观色低眉顺目听到什么绝不说出去的熟练的仆人，优秀的随从，脸蛋身材极佳的下人中的上人，二十岁的青年，还是觉得芥川太可怕了。自己永远不知道芥川龙之介下一秒会做什么：腼腆别扭地合上书本捂着嘴巴别过头避开自己光裸的腿根，不看自己打扫的样子，还是把自己逼到墙角一阵狂吻，伸手去捏两个人都已经勃起发热的地方？两个都有可能，两个都发生过，两个都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存在于现在的芥川龙之介身上。芥川龙之介会在院子里问自己：老爷又给我请了个什么老师？完全是在学校里、家里好好学习的乖男孩样，下一秒可能又把自己堵在走廊拐角处把自己吻到几乎脱力，然后问，做我的人不好吗，仅仅是接吻就很舒服不是吗？
中岛敦在那个下午之后，又无数次被好整以暇穿着全套西装连一条褶皱一根小小线头都没有的芥川龙之介按在沙发、床上、落地窗前甚至地板上狠狠顶入，芥川龙之介在两个人初夜时是不叫床的，低头猛干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在那之后也开始低低地喘、轻轻地叫，该死的性感，更何况芥川经常穿戴整齐头发丝都不乱地操自己，而自己早已乱七八糟湿了一遍又一遍，每次哭着给他说水要干了，操得好痛，不要再插了，他又能一边吻自己一边用手指尖揉捻乳头，又柔又狠，身下狠狠用力把新的大股大股的汁液操出来。
十七岁的芥川不会接吻、不会帮别人口，也不会口嗨爆粗说荤话刺激更高涨更疯狂的性欲，不会像其他又帅又富练出好身材的精装男人们一样问“老公操得你舒服么？”，但他学得快，快得可怕。从一开始一下子撞上来把中岛敦的嘴唇咬出血，到现在只要找到个小小空档就把人捞过去一只手向下摸大腿一只手捧着后脑勺狂亲，其实也才半个月。
十七岁太危险了，中岛敦想，自己被芥川龙之介逼得根本没有一点法子，除了搂着他细长的脖子被他按在墙上进进出出直到他射进自己肚子里，还能怎么办？心里喜欢得不行，喜欢他，喜欢他亲自己，喜欢他抱自己，喜欢他只对自己做这种事。太危险了，中岛敦想，又不能被发现，又忍不住继续跟他双双堕进情欲里面去。
就像现在。
芥川龙之介翘着二郎腿坐在高而宽大的柔软沙发里看书，酒红底色暗黄繁复精致刺绣花纹的沙发上铺着薄布和毯子，还有几个枕头，虽说是沙发，但舒适得可以直接在上面小睡，大得就算有两个人在上面都不难受。他的房间在大宅的三楼，一整层楼都没什么人活动，就算中岛敦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过来救他。
他纤长的手指撑住厚厚的精装书，是一本西语文学，跟其他的外国名书都差不多，前面的铺垫和背景介绍又长又乏味，如果不仔细看，连人名都记不住。而自己根本没心情看书。喉口开始发紧，腰侧和下腹也开始发热。中岛敦是不可能在这座宅子里穿男装的，所有仆人都一样，都穿女仆装，这大概也是这座宅子表面风平浪静体面优雅、实际上淫乱到不行夜夜笙歌的原因吧。芥川想，不管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自己喜欢的人穿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个人会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中岛敦头上黑白色的发带缀着薄薄的蕾丝边，象牙白色头发今早才洗，现在蓬松柔软。他背对着自己，穿着跟家里其他仆人一样的服装，都是好料子好成色，但别人穿就普普通通，只有中岛敦穿起来最好看。家里那么多男人，只要跟哪个女仆亦或是男仆看对眼了，直接把人带进房间享受便是，而自己十七岁才开荤，反而是最晚的那个。中岛敦的腰很细，感觉一只大手就能卡住不让他逃，他的手脚也很纤细，但并非骨瘦如柴，青春还未消散的时候，健康的手感——薄薄的肉，摸起来很舒服，特别是大腿内侧，跑起来时如果自己仔细看，他的裙底安全裤都是灯笼样式的，大腿内侧的肉肉轻轻地抖起来。中岛敦的手比自己小，手心也软乎乎，整个人都给自己圆圆的感觉，少了许多攻击性，但大眼睛瞪起人来却又像那么回事儿。
中岛敦趴跪在自己的茶几面前，拿着白色抹布一点一点地擦拭，热了就用手揩揩下颌线处滑下来的汗珠。从芥川这个角度看，他的围裙带子勒出来的细腰和他的翘臀，太刺眼了。中岛敦白皙的长腿折起来跪在地板上，还是可口鲜嫩的大腿内侧，摸一把就知道有多舒服，又滑又软。
“三爷？”
中岛敦好像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芥川龙之介好像没有在看书。从前段时间开始，只要自己进他房间，芥川就不再做手里的事情，外冷内热，视线可以把自己的衣服烧出来一大片空缺。
“三爷。”
中岛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算自己不要求，芥川也会要自己，这周太忙了，今天是周五，五天没有做了。
心善又聪慧的仆人先是捏紧了手里的抹布，然后把手松开，站起来转向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把书本啪的一声合上，抬眼看着大自己差不多三岁的男仆，他的眼睛似是极地深海，又是被火燎遍的荒原，中岛敦每次紧张害怕，鼻翼就会轻轻颤抖，耳朵也会变红。芥川龙之介看他发带两端红透了的耳尖，没忍住笑了一下，似讥讽又似宠爱无奈，心想这也不是我的错啊，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想到了什么，就激动成这样？
中岛敦把发带从头上摘了下来，放在身后的茶几上：“三爷，那就先借用一下你的茶几了。”
“请便。”芥川龙之介扬了扬下巴。
“……”
中岛敦撩起蓬蓬的女仆裙裙摆，手指勾住最底安全裤的边沿，里面是最后一层遮掩，白色内裤，又薄又透，没有什么疑问，当然是这位少爷给自己选的，每次跟他做之前到脱内裤的时候，芥川还会伸手在饱满的臀肉上来一巴掌，这是警告或是鼓励？也有可能都是。
可爱的小安全裤拽下来之后中岛敦也把它放在了茶几边，最后就是内裤了。
像在审判官面前最后招认自己犯下的罪行那般，羞愧，自责，那种做了错事之后罪恶背德到极点之后催生出来的快感愉悦又在羞愧之后侵袭大脑，中岛敦甚至直接用手臂把厚厚的裙摆撩起来，让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芥川龙之介看看自己这副模样：细腰下的三角内裤的中央区域已经湿透了，就是那片最重要的部位，已经被阴茎的前液打湿；中岛敦低着头，嘴唇抽动着好想马上要哭出来，事实上眼泪已经流出来了，打湿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聚在卧蚕那里将落未落。
少年挑了挑眉，中岛敦涨红着脸哭的样子自己不是没见过，但这次进入状态也太快了吧？还是，自己已经调教好了？
中岛敦是故意把裙摆撩起来让少年看的，因为内裤中央早已鼓起来一大块，这算是对两个人热恋之后少年对自己火烈的占有欲的回应。仅仅只是跟芥川龙之介待在一个空间里，都会觉得不自在，对方的侵占已经到心里面来了，无数遍的亲吻、抚摸和抽插早已在身体里面留下记忆，只要跟他待在一起，身体就会变得很不正常。
“唔……呜……”
中岛敦把下面完全扒光之后甩掉皮鞋，只穿着白色的腿袜走到沙发边，双手把芥川龙之介的脖子搂过来，主动直接地吻上年轻男孩的嘴唇，撬开他的唇缝把猫一样的小舌头探进去，“唔……三爷。”
“该吃饭了。”
芥川龙之介后仰靠在沙发背上，灰色眸子望着诱人到极点的、平常还会凶人现在却又奶得软得像小猫的男仆，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管饱么？”芥川龙之介问。
“……”中岛敦被他激得又抖了一下，然后把脑袋埋进他胸膛里面，
“想吃多少都可以……我给您备着。”
中岛敦被芥川龙之介用一只微凉干燥的大手裹住自己掌心肉乎乎的小手，在口中蘸取唾液湿润，一起把手指探到下面早就发热翕动着渴望更激烈的情事的小口。以前一根都痛得要死，之后则是两根、三根、现在四根……而且还不是自己的四根手指，是自己的两根，加上他的两根，芥川龙之介很瘦，手指也瘦长，但还是比自己的手指粗了一圈。四根手指全部插进去搅出黏腻的水声时，中岛敦咬着嘴唇呻吟出声：
“嗯——”
芥川龙之介也是第一次听他叫得那么舒服，之前中岛敦总是在哭，现在是带着媚意的，风尘女人被粗大的东西操到爽时的那种叫声。芥川龙之介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他越诱惑自己就越不爽，但从一开始，发现他的诱惑之处的即是自己，把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也是自己。
“更衣室换了没？”芥川龙之介在他耳边喘，说完之后咬了一下中岛敦的小耳垂。
“呜……？更衣室……我给主管说了，他说过段时间再说……”
中岛敦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男孩，芥川龙之介用粗胀勃大的阴茎对准穴口，在周围磨蹭沾湿，每次都弄出好多好多水……中岛敦看到自己小穴被他这样磨，又一下子闭上眼睛。
“过段时间？还要等多久啊？”
芥川龙之介光是想想每天早上天不亮所有仆人一起起床在狭窄又拥挤的更衣室里换上统一的女仆装，穿好之后又整整齐齐一起揍出来准备早餐、开始一天的工作，就觉得哪里不太妙。中岛敦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换衣服呢？
“唔……我怎么知道啊……啊、别碰那里……”
中岛敦拿手扒住芥川龙之介的西装袖子，双腿一起颤了一下，“啊……”
“……”
中岛敦一边闭着眼张着小嘴呼呼地喘息一边被自己的帅气少爷用手扩张抚弄敏感点，又享受又羞，女仆装前襟复杂的系带被解开一半，露出白嫩的胸脯，肌肤上全是芥川龙之介咬出来吻出来吸出来的红痕。他的裙摆被撩起来，极好看的下半身露出，被自己玩，被自己摆弄，肆意地。
芥川龙之介又，生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气到底是怎么样的，触到什么词汇、什么事件会发作，但喜欢上中岛敦之后，自己生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好奇怪，他爱中岛敦，爱他快乐的样子，爱他活力的样子，现在诱人性感的模样也爱，但同时心里又很痛。
要更深地占有才行。就是因为他太美好了，自己才会这么不高兴、不舒服。
少年不知愁滋味，每天背着书包去上课，上完课回来被仆人伺候着吃饭，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但未来是不明朗的，就现在这个恼火的情况来看。自己是不会接第二房的，如果要娶，只娶中岛敦一个，到时候就不要小老婆的问题先是要跟家里大人反反复复吵架，这个家里就没有哪个男人不要二老婆的。在这之后自己需要筹备跟中岛敦一起的生活：用钱，职业安排，中岛敦不做仆人之后去向何方？这些都是自己要考虑的。自己恐怕已经不是少年了，从自己选择中岛敦之后。
“你很享受？”芥川龙之介伏在中岛敦耳边吹出一口温热又色情的气，中岛敦被他慢慢顶入，呻吟也如想象中一样从中岛敦喉间滚出来。
“很喜欢被这么对待吗？”
芥川龙之介一寸一寸地进入他，额头上沁出汗珠，中岛敦被他捅到底之后仰起头“啊”地叫了一声。每次顶到最里面都很舒服……又刺激又爽。
“呜……”中岛敦以为他要开荤，于是跟着他说，“喜欢……”
芥川龙之介定住眼神看了看他，两个人在乱成一团的沙发里面交合，中岛敦抱着少年，双腿敞开任他进出。自己看不出芥川龙之介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顺着你说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被谁？”芥川龙之介伸出一只手轻轻掐住中岛敦的脖子，慢慢地收紧，中岛敦被他锁喉时开始慌了，他们两个从来没这么玩过，如果不注意的话会闹出人命的！中岛敦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昏沉的、好像快要窒息的甜美慢慢涌上来，芥川龙之介也借着锁喉开始狠厉地抽插，年轻就是好，插个一百来回根本不觉得累。
“呜……三爷、三爷……放开我……”
中岛敦拿手去扒拉芥川龙之介的胳膊，要死了！中岛敦摇头，腿也在芥川身下踢他，另一只手也挥起来打他掐他，话音越来越尖细：
“被你……被你插……舒服……”
芥川龙之介听到这个话才慢慢松开手，中岛敦的脖子全部泛红，连着脸一起，被汗涂了一遍又一遍。芥川龙之介吻住委屈又可爱的恋人，把他按进像巨型蛋糕一样的沙发里面，阳具完全拔出，又很快地顺着自己挖掘出来的、最刺激最舒服的角度和湿润尽数插入，爽得中岛敦直接尖叫出来：“啊——哈啊……啊……”
芥川龙之介开始觉得热了，现在已经是深秋，接近午时才直直照下来的阳光被冷空气和稀云冲淡，再洒在后背上时已经没有什么灼烧感，只觉热暖。房间窗帘没拉，大大的落地窗前，他们两个躺在沙发上做爱，当然不会有人看见这里在发生什么，但如若有，又能怎样？芥川看起来是最守规矩的那个，但其实又不是，他可以一言不发坐在餐桌边吃东西，完全不搭父亲和哥哥们的话，但又可以不着家，在外面不知道干什么。
“还叫三爷啊？这么生疏。”
芥川龙之介把领带松开，纽扣也解开两颗，露出喉结和锁骨。中岛敦一直被他精准地操到G点又快速猛烈地往更里面插，快感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爽了一下根本不够，但芥川龙之介给的太多了，太快了，他太快了……不行了……
“叫你小少爷，你说我倚老卖老，叫你少爷，你说你长大了，叫你三爷，你现在又说生疏……你到底想干嘛，呜……你从我身上起来……下去……”
中岛敦一边说一边小声抽泣，本来就带着湿润情色的哭腔被他操，话一说多当然要哭，中岛敦的眼泪流到下巴，滴在胸膛上，湿润冰冷，划过柔嫩红肿的乳头时芥川龙之介低下头去舔他的胸，再次衔住乳尖吮吻，像是嫌还不够红似的。
“之前不是教过你吗？”芥川龙之介的声音太好听了，这种时候简直是炸弹，中岛敦听他漫不经心实则坏心眼欺负自己的语句，又气又急。他已经好想射了……如果自己不说“受不了了”，芥川龙之介可以一直做，做到他射进来为止。他们从第一次到现在一直没有使用过避孕套，尽管都是男人根本不用担心中奖的事情，但被芥川龙之介用炽热的精液一次一次浇灌直到泄出来漏在床单上弄脏的次数多了之后，自己总会产生幻觉。
再这样下去会怀孕……的……
“不要插了……呜呜……太难受了，你每次都顶到那里……”
中岛敦用腿夹住芥川龙之介的腰，讨饶似的轻轻磨蹭，芥川龙之介被他一下子夹紧腿的动作吸得差点儿直接射出来，逼仄烫热的小穴软绵绵又湿漉漉，每次进去都不想出来，不戴套更是爽得不行。
这层楼不会有人的。中岛敦跟芥川龙之介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每次都在这里放纵，想怎么来怎么来。
“老公……我肚子饿了……”
中岛敦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的少爷欲求为何，口嗨这几句你很开心是吧？中岛敦像是在报复他，芥川龙之介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叫他老公，但他似乎又很喜欢自己那么叫，中岛敦被操得一塌糊涂的时候还不忘把老公的脖子搂过来主动献上嘴唇，然后说：
“老公，做完这次就下去吃饭好不好？我饿了。”
“饿了？”芥川龙之介显然搞错重点，身下继续发力快速挺动腰肢往里面插，沙发都被操得嘎吱嘎吱轻响。
“嗯……饿了……好饿……”
“那我射给你。”
芥川龙之介舔了舔嘴唇，大手一抬把中岛敦的双腿往上折，几乎把他当成娃娃那样随意翻弄，阴茎插进前所未有的深度，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射进去。
“唔……嗯……老公……进到、肚子里来了……”
芥川龙之介握住他的手指亲吻，中岛敦最近这几天很累，如果继续抱着他要，中岛敦恐怕就没办法工作了。火总归是要撒的，但不急，先玩这一次热热身。周末自己不出门，中岛敦逃不掉的。
好可爱。
芥川龙之介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头发往上梳，自己弄出一个类似背头的发型，汗珠顺着鼻梁往下滴打在中岛敦的脸颊上，像中岛敦的眼泪。
“乖。”
芥川龙之介低声地哄，等中岛敦慢慢睡着。还说饿呢，饿着肚子就睡着，你心也是大啊。
老婆。
“天哪，这是你家小少爷？完全换了个人一样！好帅啊现在！”
贵妇坐在家里餐厅桌边，跟自己母亲聊着天。芥川早就习惯这些长辈见到自己之后那么感叹了，无非是说自己小的时候没现在好看，现在又帅又优秀，这种套路自己都已经熟悉了。
然后自己母亲会说：哎呀，帅什么呀，还不是要好好读书，有真才实学。
果不其然，芥川的母亲把一块麦麸蛋糕拿起来咬了一口：
“哎呀，我们更注重他的教育问题。”
这个时候餐厅门被缓缓推开，芥川龙之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中岛敦穿着女仆装，推着餐车进来，小长腿被洁白的腿袜包裹着。昨晚自己把他的衣服扯烂了，裙子，内裤，裤袜，无一幸免。中岛敦在做完之后一边骂自己一边把衣服捡起来准备拿回去缝一下将就穿，自己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床上躺着，让他睡觉。这套是自己直接走进衣帽间挑的。
自己出门逛服装店的时候会给中岛敦选好看的衣服，男装有，裙子也有，反正全身上下都摸过，尺寸不会错。
中岛敦就穿着这套自己昨晚亲自选的衣服，推着主菜走到夫人身边，低着头上菜。
“那你们家少爷，什么时候结婚呀？”
贵妇问。
夫人答：“他？他好像没这个方面的意思。”说完之后转头看穿着礼服在一旁安安静静喝茶的儿子：
“龙，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芥川龙之介的眸子从推着餐车慢慢走远的中岛敦后背移回来，轻巧而不着痕迹。芥川舔了舔唇，服侍得滴水不漏的好仆人，和跟外表完全不相符的少爷，同时因为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感到心脏开始骚动：
“喜欢个子出挑的，性格好，笑起来可爱的。”
芥川龙之介想了会儿，又补充了一句，
“不可以太瘦。”
中岛敦推着车走出餐厅，耳根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