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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么？”
芥川龙之介把别在鬓角处的蓝牙耳机摘下来放进皮衣内袋里，把两撮掺了点儿灰白色的发放下来。
“不成。”
太宰治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摇头。
“这样呢？”
芥川龙之介把扣子全部扣好的衬衫从最上面解开了两颗，衣领扯开露出脖颈和锁骨。
“也不成。”
太宰治和旁边组里的几个成员偷笑，年长男人把自己身上的短款卡其色夹克脱下来，“你把你皮衣脱下来。”芥川龙之介迟疑，太宰治的意思好像是要交换衣服穿，但太宰治那件外套已经穿了一星期了啊差不多？？自己这皮衣今早上刚换的啊？？？
“穿上这个。”
太宰治把自己的衣服抖了几下递给芥川龙之介，再把那件黑亮的皮衣套上。芥川和他都不胖，170的男装他穿着也不小，修身效果一出来显得整个人更帅。太宰治交代了一串儿东西：“计程车司机整天在外奔波，起早贪黑，衣服肯定不会整洁如新，所以啊芥川君，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你离桌子近点儿，沾点油或者灰，显得更真实。脖子后面那一圈儿全部被头上的油身上的油染成黄黑色才真。”
芥川龙之介虽然不爱洗澡，但全身上下的衣服都常换常洗，他无法接受这种刁钻的任务。
太宰治最后转身把桌上一个保温杯掺上递给芥川龙之介。“其实本来是应该给你穿冲锋衣或者旧棉袄的，樋口一直阻止我，那还是算啦。记得把这个保温杯带上车，里面是我新买的枸杞和红枣，超好喝！加油。”
“……”
芥川龙之介问，“这样成么？”
“成！肯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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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龙之介把车开到三角广场的时候在心里又一次默背卷宗的内容，他在档案室、办公桌、回家的路、家里的写字台以及电脑前已经看了无数遍，连打字员的几处小失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错字已经被他用红色钢笔圈上改正了。按照自个儿组长太宰治要求，他换上了老头儿背心、老头儿皱巴巴衬衫（也不知道太宰治从哪个犄角旮旯拿来的）、太宰治（脏兮兮）的夹克，唯一不太像计程车司机的就是那条黑色紧身牛仔裤，他没换，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底线了吧。
地点就在附近这一带，这个月已经死了四个人，局长副局长帮刑警队的人擦屁股赔笑已经受够了，太宰治也是顶着很大压力在破这个案子。所有案发现场的监控都是坏的，要么就是黑白色模糊不清没有声音的假监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名目击证人证实，凶手应该是男性，有一头白发。
“叩叩——”
中岛敦背着大书包走出商场到路边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四月份天怪冷的，正好刚刚开过来一辆计程车，他走过去敲了两下车窗。芥川龙之介一直在酝酿自己的表情管理，组里所有人都说他这种神情只会把普通市民全部吓跑，一单接不到不说还得给这辆计程车的原主赔钱。他听到敲窗子的轻声就抬头对上隔了一层玻璃的来人的脸庞，男孩儿，白发，大眼睛。
凶手应该是男性，有一头白发。
芥川龙之介回忆了一下几乎等于没有的线索，这样的特征丢大街上雷同率高得让人落泪，但犯人一定得抓。思考止步于此，他又开始回忆太宰治和副局中原中也交代的表情管理的事情：
“你想，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空气是多么的清新，都已经那么美好了，你难道还笑不出来么？”
“……”芥川龙之介很少笑，对着特别特别喜欢的人时才会笑，以前只会偶尔对妹妹笑一笑。他今天晚饭的时候对着两位上司摇头，皱着眉把头往后仰了一点，本来装成计程车司机在外面巡逻寻找线索的事情，局里一堆人都可以做，但个案子的侦破关系到太宰治今年年底的晋升和评比，芥川敬重前辈，也没拿给别人做，全部自己亲自效劳。
这也太难受了。芥川龙之介再一次意识到自然微笑出来的困难性，但他摇下车窗：
“要去哪儿？”
中岛敦在商场电玩城里打了两个多小时的头文字D，本来就有点低度近视，现在头更昏了。他在夜色里看到脸色苍白、眸光很冷锐但整张脸因为嘴角那抹微笑柔和下来不少的芥川龙之介，芥川为了不让自己笑得太假，特意把眸子也下压了点儿，下垂的眼角呈现疲态，配上那张灰白色的脸，中岛敦深感劳动人民出来赚钱的不容易。
“我去望海公寓。”中岛敦问，“叔叔，我问一下，晚上的起步价是不是会贵很多？”
“……”
他刚刚叫我什么？
“……”芥川龙之介无语，这小子看起来又呆又懵，估计是十八九岁刚刚从高中里出来还不知道社会的凶险人心的复杂。日本计程车一向很贵，但这个男孩儿的眼神里没有心疼试探的意思，估计钱多，人还傻。“不贵。”
都已经打车了，你还管什么贵不贵的呢？
“谢谢叔叔。”
中岛敦意识不到叔叔两个字对只比自己大两岁的芥川来说是多沉重的一击，穿一身又旧又脏的衣服出来拉客已是绝无仅有，带个枸杞保温杯一口一口吹慢慢地喝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被一小屁孩儿叫叔叔更是二十年怪现象。
中岛敦走到副驾驶那边把车门拉开坐了进去，芥川龙之介没转头，悄悄瞄了一下中岛敦的衣着。连帽灰色卫衣、休闲裤、帆布鞋，看起来年纪很小智商也不太高的样子。
“玩儿那么晚啊？”
芥川继续使用今天紧急培训的任务要领：尬聊，强行尬聊。
“其实也不晚，还不到十点半。”中岛敦看了一下表，“叔……”
芥川龙之介这次是真的被他弄得想笑了，把车开出去之后一只手搭在保温杯杯盖上一只手掌着方向盘，中岛敦把表盖回卫衣袖子里看向男人。芥川扯出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中岛敦很奇怪他为什么穿着一身又土又旧的脏衣服但脸那么白净，而且长得很好看。
“我99年的。”芥川龙之介说。
“……我01年。”男人把头扭过去继续开车了，中岛敦把手放在双腿之间的缝里，车的沙发皮套也是旧的。
“读大学了么。”“读了。”
“怪不得玩到那么晚。”芥川龙之介看他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紫金色的，开进高架桥的时候暖橘色的路灯一盏一盏飞速晃过，中岛敦的脸时明时暗。
芥川龙之介没听他在嘟囔什么，前面有一个穿黑衣的人招手，他把车停下来，把车窗摇下。
“请问……”
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一起看向外面这个也是穿了宽松大卫衣的人，黑色帽子戴起来几乎把整张脸都挡了。芥川一时听不出这是女生还是男生，声音辨识度并不高，细细的，藏在晚风里面。
“……”
年方十七距离十八岁还有一个月的中岛敦感觉芥川龙之介车窗外站着的人瑟缩了会儿，芥川一直微笑着，但自己其实觉得他少笑点儿会更好看。芥川龙之介不止一次被别人说表情太凶太吓人，他其实也在努力克制，因为跟受害者家属沟通的时候总会被投诉，说自己拿官威摆谱给别人看。他看向车外瘦削的路人：“怎么了？要拼车？”
“不……不用了……”
来人含糊地说了那么一句，然后转身往前面走。芥川龙之介其实刚刚想看看那个人的发色，但帽子挡得太严实，他不好明晃晃地观察。
芥川沉默地继续往前开，有心事的时候反而说不出话来了。中岛敦总觉得他不像计程车司机，气质不太像，尽管这个司机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浅显易懂、疲惫又勤劳。他跟自己对话的时候语速会比较慢，语气也不凌厉，嘴角一直挂着笑，但不吭声的时候连眼角都打起精神来，中岛敦从后视镜里看芥川龙之介的眼睛，灰色，眉毛稀淡，眼神有力尖锐。
而且刚刚那个黑卫衣没把话说清楚就走了，也挺奇怪的。
这个人好像是……
中岛敦低头把手机拿出来玩，眼睛一直往旁边瞟芥川手握着的保温杯。芥川在用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掩盖杯盖上的装饰，尽管视力不好又是在大晚上，中岛敦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杯子是警局统一发的，大概是三年前团建，他那个时候15岁，跟着大家一起出去烧烤，他们局里人手一个。
中岛敦他老爹是局长。
“……”
芥川龙之介在考虑刚刚那个黑色卫衣和自己车里这个灰色卫衣的小子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那个黑卫衣是看到自己才不上车，还是看到了身为自己同伙的灰卫衣，于是决定放弃目标了？对自己这位司机下手么？
又或者，又是自己把别人吓走了？
中岛敦打开LINE给自己中也大哥发信息，本来是想发给老爸老妈的，但他们都在外面，要是知道自己那么晚不回家还得挨训。中原中也受他父亲提携，两个人那么多年关系一直挺好的，遇到什么事情找中原中也，男人都会帮忙。这个司机绝对不正常，尽管演技很好，衣服也找对了，但杯子自己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两种可能性，他是警察，或者，他跟警局有关系。最近道路杀人魔越来越多，中岛敦父母不让他在外面玩那么晚也有这个原因在，他猜测这个司机可能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潜逃的年轻罪犯，看脸就看得出来，尽管脸色并不好看，但也没有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不管跟最近的杀人魔有没有关系，这个司机肯定不正常，指不定是在潜逃路中跟哪位警察周旋，然后还把人家茶杯顺过来了。
“中也大哥，我在这个位置。”
中岛敦把自己的定位发给中原中也，然后继续打字，“我要回家，现在在计程车上，我怀疑这位司机是嫌疑犯。”
“车牌号你背下来了吗？”中原中也秒回。他正好跟太宰治的小队分开，在路上分点巡逻。
“抱歉，上车匆忙，没有注意。”
中岛敦回复。
芥川龙之介看到他一直在玩手机，用余光瞟一眼，看出来是LINE。他从来不用社交软件，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就行了，没事就被别找我。芥川可以通过一张手机截图判断出这个手机的品牌和产品年代，很多小细节的捕捉都在一瞬间。
“不要向司机透露过多信息，自然对话，不要慌，我过来。”
中原中也回复。
“哥哥，你一个晚上可以接多少客人啊？”
中岛敦把手机放回裤袋里，转头看芥川龙之介。这回换成哥哥了，够听话的，再叫叔叔的话芥川估计得把人丢高架桥上。
“……”芥川沉吟，“十单左右，大部分时候都是八九单，但是如果有人打电话给我叫我吃夜宵，我就不接了。”
“接多少客人”这个说法听着怪别扭的，芥川龙之介反问他：“怎么？不想读书了，想开车啊？”
“倒不是。”中岛敦说。假设一位客人耗费这个司机二十分钟，那十单就是两百分钟，三个多小时，从晚饭之后七点开始算，要一直做到十点过十一点。十一点到十二点之后是在外面玩的小年轻陆陆续续返家的高峰期，这司机不抓紧机会多挣点儿钱还想着去吃夜宵？？
太宰治给芥川龙之介的参考数据是，业绩出色的司机一个晚上可以跑二十单，普通司机就十单左右。他是按照普通司机的设定来武装自己的，衣着、保温杯、业绩，都是普普通通的样子。
芥川龙之介载着中岛敦到望江公寓附近，下长长的坡的时候中岛敦已经看到不远处中原中也的私人轿车了，中也大哥果然讲义气。
“就是这里么？”芥川龙之介问。
“对。”中岛敦把手搭在把手上准备开门狂奔，但这个车锁也已经很旧了，他开了几下都打不开。
“我来。”芥川龙之介尽职尽责演好司机角色，把身子靠过去伸长手臂握住他的手，这个副驾驶座的车门把手要往下按一下再往上抬才打得开。
中岛敦在他的脑袋靠过来的那一刻闻到了他洗发水的味道。
“不要动。”
太宰治带着自己的小队根据芥川龙之介方向盘背后的微型警报器追踪到了这里，刚刚芥川在那个黑卫衣转身走掉之后就已经起了疑心，他照了照后视镜，确定自己从没那么温柔过。他握着方向盘的时候轻轻碰一下后面的警报器，太宰治那边就会有铃声响起，最后根据定位找到这里。
太宰治带着一队人包围了小小的计程车，中岛敦刚刚出来站直身子车门还没来得及关就被一个人拿枪口指着了。中原中也正好也关上车门出来，手指指着太宰治喝道：“喂，你干什么？”
“……中也？”
芥川龙之介在车里看到他俩面面相觑就感觉这事情的走向过于魔幻现实主义，他也开了车门走出来。
“不是你按的警报器么？”太宰治问芥川龙之介。
“你们头昏么？他是局长儿子，你们都忘了？”中原中也指着中岛敦，继续说，“呃……不过我看你们这样子估计是互相都不认识了，那么多次团建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可能都在玩手机吧。这是刑警……芥川龙之介。”
中岛敦就知道这司机不是一般人，他抬着头看芥川龙之介，表情是急而可爱的。芥川龙之介也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中岛敦应该是从那个保温杯看出来端倪的。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给自己配保温杯？？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喝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弄巧成拙。
“你……”中岛敦憋大半天没想到自己要说什么，最后问芥川龙之介，“打表了么？”
“没。”芥川龙之介揉了揉他的白色头发，“车钱确实是贵了。”
“你打工资卡里就成。”
2
进酒店房间之后中岛敦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唔……”
中岛敦被他一点一点往下压直到推倒在床上，两个人的拖鞋都被甩下来扔在床底下。芥川龙之介抱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脑袋睡在枕头上、手举起来跟自己握在一起做才是圆满，显得的的确确是两口子，足够幸福。芥川用食指和拇指分开呈八字把他的下巴捏住，歪着脑袋啃上去，舌吻的时候中岛敦的腰会发抖变软，自己只能在他口腔里深呼吸了，有力强硬地一吸可以让中岛敦缺氧，但甜美味道不减，小手拽着自己的衬衫大口大口地喘。
“芥川……芥川……”
中岛敦被他翻过来头朝下，芥川龙之介把他的短袖撩起来推到胸部以上，腿分开夹住他的，一只手从蝴蝶骨顺着脊线往下摸、在纤细柔软的腰肢处轻轻按压，另一只手绕到前面去揉弄他的胸，虽然不是女人，但用指尖搓捻他的乳尖，可以收获意外惊喜。中岛敦的腰部顶起来，顺带那两瓣挺翘圆润的臀也弹了一阵子，然后又气球泄气一般软下去。芥川龙之介偶尔那么弄一下，会觉得他更可爱了。
“别吵了。”
芥川龙之介在手心挤满润滑剂，用双手捂热之后推入他的穴口，确定关系快一年了，虽然跟大佬的儿子谈恋爱这件事情太惊险太刺激，但跟中岛敦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比以前更……有味道，所以自己也没太抗拒。中岛敦瞒着老爹老妈过来找自己的时候不在少数，其实是自己太忙了，相聚的时光会更甜腻。最让芥川龙之介无奈又觉得有点好笑的是，有一次他俩就是在警局不远的中央商务区见的，中岛敦跳起来抱着自己，双腿夹住自己的腰，以往都是自己抱着他两个人可以僵持大眼瞪小眼很久很久，但那次附近都是熟人，非常尴尬。
“呜……嗯嗯……”
中岛敦咬着嘴唇，不间断的刺激和男人指甲修剪得整齐的手指头戳到那个点的欢愉把他折腾出眼泪水儿，扩张的时候时最难受的，后穴被扩张戳刺的轻微撕裂感、饱胀感其实让人屈辱，但最后还是慢慢适应了下来。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前戏，芥川龙之介又一次把他翻过来，腰部前挺，手扶住硬起来的男根从根部慢慢往上撸动，来回搓弄十几下之后中岛敦实在是听不下去芥川当着自己的面用手解决的声音了，芥川的手法简单而直接，就是为了进一步刺激那个东西方便一会进来，但高频率的声音……听起来，也太直接了点。
“呜——”
中岛敦被他调整了一下位置，芥川龙之介抱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把他的胳膊抓住，手掌在他手腕内侧慢慢抚摩，手指一点点往上滑直到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紧扣。芥川直接挺入，器物挤压汁水的声音黏腻淫靡，中岛敦最怕他不盖被子做这个事情，因为声音太大了……但芥川龙之介好像从不在乎。
他的确不在乎，但是很在意。他心里对中岛敦所有的估算、预测，以及他每一个反应，他的恢复力、成长力和爆发力，他敏感的程度，自己全部都知道。芥川龙之介推到底之后慢慢地抽动起来，他之前是觉得如果一上来就动得很快的话中岛敦会叫得很大声，搞得好像自己出手打人了似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也没什么用，他还是叫得……
“芥川……唔芥川……啊……啊啊嗯……”
“唔……”芥川龙之介低下头堵住他的嘴，舌头伸出来给予安抚与奖励，等他慢慢习惯了之后自己会一点一点加速。中岛敦伸手去抓芥川龙之介的另一只手，依旧是十指相扣，芥川龙之介以握着的手为支撑点，压着他抽插。中岛敦还很年轻，芥川龙之介其实跟他做的次数也不多，爱的程度和做爱的深度一直是互相促进相互成就的，这一点倒是不假。芥川把脑袋搁在他肩窝，手松开之后还是回去抱着他的腰了，中岛敦最近老说腰疼，不知道到底是打篮球打多了还是跟自己打炮打多了。
“啊……哈啊……啊……”
中岛敦把着他的肩闭着眼，他想过要放松，肉穴在极度放松的状态下，自己可以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深处跳动。
“唔……”
芥川龙之介察觉到这小子好像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但是也不重要，情人节只是局里所有人出来把妹的好日子，但对自己来说每一天都一样。跟他在一起之后每天都差不多。
“啊……”
中岛敦在他一记深顶之后释放出来，咬着手指头舒缓的时候芥川龙之介将自己撤出，在洞口附近轻轻蹭、沾到更多的体液，黏糊糊的白色液体流得到处都是，芥川龙之介就着硬挺和润滑再一次插入，把这只小老虎弄得嗷嗷叫。